“那就借五妹的吉言了。”
随后,长广公主李秀安又陪着三姐李秀宁在后花园漫步了好一阵,才笑着问起她的来意道:
“对了,三姐,你今夜特意跑来我的公主府,不会只是为了陪我这个妹妹在这后花园赏梅花吧。”
见五妹终于想起问自己这个姐姐的来意,李秀宁一时之间反倒是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过了许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问道:
“五妹,你还在生父皇的气吗?”
听三姐提到父皇,李秀安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只是怔怔看着李秀宁。
良久,她才淡淡开口道:
“三姐,是父皇派你来找我的?”
李秀宁面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勉强挤出一丝新的笑容道:
“五妹,也不能这么说,三姐也很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李秀安看着李秀宁,神色依旧淡淡:
“三姐,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姐妹,我很了解你,如果不是父皇有事派你来跟我说,你跟我说话不会这般吞吞吐吐的。”
既然李秀安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李秀宁只能又叹了一口气道:
“五妹,其实这些年三姐一直想好好劝劝你,妹夫之死不全是父皇一个人的过错,他只是想给妹夫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可没想到妹夫竟然会战死沙场。”
她不说赵慈景之死还好,一说到赵慈景之死,李秀安神色陡然变得异常激动,她看着三姐李秀宁,神情愤愤道:
“什么叫不全是他一个人的过错,当年他要在晋阳起兵造反之时,我和我夫君人尚在京城,可他却全然不顾父女之情和翁婿之情,没有派人通知我和我夫君一声便在晋阳起兵,害得我夫君被阴世师的人逮捕入狱。
若非朝中不少同僚为他求情,他恐怕当时就被阴世师处决在狱中,这是他第一次差点害了我夫君。”
听到五妹说起当年晋阳起兵之事,李秀宁面色微微有些愧意。
因为当时她人也在京城,但李渊却提前秘密派人通知她,说李家即将在晋阳起兵,要她早做准备,可以的话最好带着当时身在京城的李氏族人尽快出城找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