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红英眼眸一颤。
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是她冼氏家风,女子向来顶天立地,即便嫁人也从不为妾,更不允许丈夫纳妾,她冼家女子可以死在战场之上,但绝不能死在后宅的阴私之中。
若是嫁给楚长渊,他将来一旦做了皇帝,后宫之中又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要她和别的女人成日里争风吃醋,她宁愿不嫁!
朝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推开房门,殷暮宸正坐在院中悠闲的饮茶,他一身白衣随风而动,清雅如莲,风姿卓绝。
听到动静,他淡淡抬眸,不得不说,殷暮宸这张脸皮相绝佳,真是越看越好看。
朝宁忍不住想,若是他日后回了殷国,她可就再也瞧不见这样一张脸了,这样想着,朝宁有些忧伤。
果然,长的太美就是容易让人起贪欲。
“怎么了?”
殷暮宸看到朝宁愣神,起身走了过来。
“南越使馆虽然已被禁卫军封锁,但蛊虫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找到证据,我怕到时候,查不出来,不了了之,哥哥还要跟赵若琚和亲。”
殷暮宸唇角微勾,“想查出来也不难,我们可以引蛇出洞。”
赵若琚此时突然一阵心慌,她眉头一皱,捂住胸口。
侍女紫英走进来道:“长宁公主和殷国殿下到访。”
“本宫知道了。”
怪不得自己突然心慌,原是蛊王来了。
使馆正厅,朝宁殷暮宸正悠哉悠哉喝茶。
赫哲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殿下前来,是想通要助我月离了吗?”
殷暮宸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的事,我从不考虑,月离是月离,我是我。”
“本宫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靖安公主说。”
赫哲闻言站了起来,“公主,请便!”
赫哲离开后,赵若琚薄纱覆面款款而来,“不知长宁公主到访,所为何事?”
朝宁懒得绕弯子了,直言不讳道:“靖安公主在南越的驸马,也是蛊虫杀死的吧!”
赵若琚面色一沉,冷冷道:“本宫不懂公主的意思。”
朝宁笑了笑,“本宫收到了一封来自南越的密信,关于准驸马横死案的卷宗。”
赵若琚面色微变,随后她又镇静下来,笑道:“既如此,公主又怎么会坐在这里,您该拿着密信去楚国皇帝那里揭发本宫呀?”
朝宁心下微沉,看来这个赵若琚没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