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今天被那群野猪坏了事,少抓了好几只!"
王谦从石缝中看到,三个男人走进山洞,其中两人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两个"偷猎者"。第三人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教授,这批货成色怎么样?"一个盗猎者问。
眼镜男检查着罐子:"狼肝太少,狐狸心也不够...最重要的是猞猁肾,客户点名要的。"
"猞猁难抓啊!"另一个盗猎者抱怨,"比老虎还精!"
眼镜男冷笑一声:"一只猞猁肾能卖五百块,顶你们抓十只狼崽!"
王谦听得怒火中烧。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竟如此残忍地虐杀野生动物,简直丧尽天良!他悄悄握紧了水连珠,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对方有三个人,而且有枪。
盗猎者们开始处理新捕来的幼崽,惨叫声在山洞里回荡。杜小荷紧紧抓住王谦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白狐则悄无声息地溜到洞口,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似乎在说"快走"。
王谦会意,趁着盗猎者背对的时机,拉着杜小荷悄悄溜出山洞。两人一路小跑回工棚,心跳如鼓。
"必须举报他们!"杜小荷气得浑身发抖,"太残忍了!"
王谦点点头:"明天一早就派人去县里报案。"他思索片刻,"但光靠公安不够,得想个办法先拖住他们..."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是守夜的于子明发出的警报!王谦抄起水连珠冲出去,只见远处的山林中,隐约有火光闪动。
"着火了?"杜小荷惊讶地问。
王谦眯起眼睛观察,突然明白了:"不...是盗猎者的营地!有人放火烧了他们的老巢!"
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半边天空。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喊叫和奔跑的声音。王谦想起那只神秘的白狐,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这场火,会不会与它有关?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卫国跑过来汇报:"谦哥!那群盗猎的逃了!卡车开走了!"
"追不上了。"王谦摇摇头,"但他们的山洞还在,足够当证据了。"
第二天一早,县公安和林业局的人赶到,查封了那个恐怖的山洞。经查证,那个"教授"是某研究所的离职人员,专门收集珍稀动物器官卖给海外买家。至于那两个持枪的盗猎者,则是从劳改农场逃出来的犯人,那把手枪是抢来的。
野猪群再没来骚扰伐木区。工人们说,昨夜的大火之后,听到山林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然后所有的野猪就都消失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召唤走了。
回屯的路上,王谦一直在想那只白狐。它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关键时刻?又为什么要帮他们?这些谜团,或许只有时间能解答。
杜小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想了...有些事,科学解释不了。"
王谦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突然释然了。是啊,在这片神秘的兴安岭中,有些东西本就超出常人的理解。重要的是,他们保护了这片山林,也保护了自己的家园。
远处,牙狗屯的新房已经砌到了窗台高,在朝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王谦知道,新的生活正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