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出这么大牺牲,”温月见撑着脸看向窗外,“你要想我陪你就直说。”
傅闻星轻嗤:“我缺人陪我玩么?”
她侧过脸,也回以他认真的眼神,“不、差、吗?”
温月见继续补刀:“你现在有朋友么?”
气氛一寂。
他气笑了:“行,那你今天就陪我玩。”
傅闻星重新发动车时,温月见又意识到,明明是他对自己愧疚,怎么反过来是他占了便宜。
她认命地叹气妥协。
傅闻星先回傅家换了辆车开,改装赛车上路会造成磨损的,他不舍得。
他开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比起刚刚那辆蓝色反光的赛车低调不少。
傅闻星将车开出了市区,如果是最初认识他时,她会警惕问他去哪。但认识半年,温月见觉得他除了拽了点,人并不坏。
车在山脚停下,温月见降下车窗往外看。
“安明山?”
“对。”
他从车上下来,拉开副驾驶门,“下车。”
温月见仰脸看向直入云间的山峰,颓然地下来。
昨天上山,今天还上山。
她问:“有扶梯吗?”
傅闻星挑了挑眼尾,“没有。”
见温月见脸耷拉下来,他又说:“有缆车。”
她再度仰头看了一眼,的确隐约看见了藏于云间的缆线。
温月见庆幸傅闻星还没丧心病狂到让她徒步上山。
缆车车厢有些拥挤,两人只能面对面坐。
傅闻星个高腿长,腿占了大半个过道。
她局促地歪着腿坐,错开了他的膝盖。
温月见拿出手机,试图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她打开了一个辩论赛视频,辩题是:如今的我是否闲暇。
是京大和燕大的比赛。
看见席上的傅嘉盛时,温月见睁大眼,“嘉盛哥?”
傅闻星懒洋洋应了声:“是,我哥在这场辩论赛里拿到了最佳选手。”
那是傅嘉盛大二时的比赛,他穿着白衬衫,戴着银框眼镜,清秀斯文。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你们要知道,你们的焦虑是这个时代赋予的。这是一个信号,并不是你一个人在焦虑而是这个时代的人都在焦虑。”
温月见专注地看着屏幕,“嘉盛哥真的很优秀。”
傅闻星撩起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是逢人就夸么?”
她没抬头,“我说的不是客观事实么。”
“你夸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