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带着几头青壮的公狼无声无息地靠近大队的牲口棚。
牲口棚里面拴着的几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老马发现狼群接近,惊恐地喷着白气,蹄子不安地刨着冻土,却因绳索的束缚无法移动。
狼青第一个钻过栅栏,扑了上去。
其他的狼紧随其后。
老马的悲鸣被风雪的声音掩盖。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雪地上。
狼群沉默而高效地进行着杀戮,牲口棚里响起骨骼碎裂声和吞咽血肉咕噜声。
几头小母狼袭击了大队的鸡棚。
下蛋的母鸡们扑腾着翅膀想要逃离。
几头狼一口一个。
鸡棚很快恢复了安静。
吃饱喝足的狼群带着一身的血腥气悄然围住了李家两兄弟所在的房屋。
没有一声多余的狼嗥,只有风雪的喧嚣。
狼青后腿立起,像人似的站起来,推动院门。
院门从里面被锁住了,它没能推开。
于是狼青绕到院子的侧面,抬头看着一处残破的墙头豁口。
这个豁口比院墙其他地方都要矮一些,相对容易翻越。
狼青试了几次都没能跳上去。
这时一头年老的狼走过来,把前腿搭在院墙上。
狼青后退几步,猛地冲刺,踩着老狼的脊背,跃上了院墙。
然后它跳进了院中。
母狼发出低沉地咕噜声。
狼群成员学着狼青的动作,相继跳进了李家两兄弟的院中。
母狼首领是最后一个跳进去的,外面只留下那头年老的老狼。
它就算想跳也跳不动,索性也就不跳了,它等其他狼群成员都进入院墙后,它颠颠地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躲了起来,一边警戒放哨。
再说屋里的李大毛和李二毛喝了不少酒,两人醉醺醺的躺在炕上打呼噜。
房门咣当咣当的响了起来。
李二毛迷迷糊糊地被这声音吵醒,眯缝着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户上结了冰花,什么都看不清。
李二毛以为是风吹动门在响,于是闭上了眼睛。
门继续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有人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