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它猎物的是人,伤了它的也是人,它觉得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它也觉得自己对不起主人,没有护住猎物,它不肯面对自己,所以不管你怎么叫它都不会飞下来。”
白杜鹃沉默了。
她想起了萨摩耶大白。
如果大白的猎物被人抢了……哼,它没有心。
要是四眼的猎物被抢,它不会伤心,但它会记仇,它会伙同黑虎展开报复。
它不是没有被大队的社员抢过猎物,它根本不用主人介入,人家自己就报复回去了。
还能顺带把猎物抢回来。
要是猎物被对方吃了,它就偷点别的回来,反正肯定不能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的同情大老张了。
甄佳和白杜鹃并没有一直陪着大老张,她们晚些时候回到牧场。
晚上睡前,甄佳进屋拿了一床旧被,卷起来往外走。
“婆婆你去哪?”白杜鹃问。
“去看看大老张。”
白杜鹃一愣,“他还在树下?”
天都黑了,她以为大老张回家去了。
“对啊,我不是和他说了吗,要想让鹰从树上飞下来,只有摆床子。”“什么是摆床子?”白天的时候她光顾看鹰,没来得及细问。
“咱们路上边走边说。”甄佳又拿了一盏灯递给白杜鹃。
牧场的狗子在前头开路,两人慢慢走在路上。
“摆床子就是在雪地上摆上牛肉,诱树上的鹰飞下来。”甄佳语调不急不缓,“天黑了鸟眼是看不见的,就无法摆床子……正常驯鹰的人在晚上就回家去了,但是大老张肯定没回去,他舍不得他的鹰。”
“感觉张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