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娣看着都跟着揪心,她递给梁盼盼一块手帕。
梁盼盼哭着摆手没接,“不……染上血洗不掉……”
手帕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个挺奢侈的物件,在乡下也不是人人都有。
白杜鹃对乔春娣道,“你把野兔给我,笨笨和铁豹我帮你带回家,你陪她去卫生所。”
乔春娣是个乐于助人的性子,她也没多想,把手里的两只野兔交给白杜鹃,扶着梁盼盼走了。
田里干活的知青们看到,神色各异。
没想到梁盼盼还真的把事办成了!
虽说过程不太美好,还摔出了血。
……
乔春娣扶着梁盼盼到了卫生所,找到苏毅安。
苏毅安给梁盼盼的伤口消毒。
因为疼,梁盼盼哭个不停,下面还要流鼻涕。
苏毅安消毒过程十分艰难。
梁盼盼一会要停下来擦眼泪,一会又要擦鼻涕。
梁盼盼觉得自己丢了脸,哭的更厉害了。
结果鼻涕和眼泪更多了。
乔春娣哭笑不得,“你再这样磨蹭外面天都黑了。”
最后梁盼盼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
苏毅安给她鼻梁上包了纱布,用胶布固定。
包扎完,梁盼盼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惨象,哇地一声。
乔春娣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哭了,再哭眼泪把纱布弄湿了,药就白上了。”
苏毅安赞同道,“这几天伤口都不要接触水,不然容易留疤。”
梁盼盼哭的打嗝,“谢谢小苏……嗝!小苏大夫……嗝!”
“给两毛钱就行。” 苏毅安收拾起药瓶,“明天再来换药。”
梁盼盼摸了摸口袋,“我没带钱出来,我能明天给你钱吗?”
“可以。”苏毅安面无表情地点头。
梁盼盼再次道谢,起身要走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那个……”她犹豫着,“小苏大夫,你和白杜鹃关系很好吗?”
苏毅安撩起眼皮冷冷地看向梁盼盼,“这跟你有关系吗?”
梁盼盼被噎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小苏大夫这么不好“说话”。
别看他给人看病时很细心,但是说起话来,经常话里带刺,扎的人难受,却还说不出是哪里难受。
“我没别的意思……” 梁盼盼鼓起勇气,“我想说……李秀珍想抓你和白杜鹃投机倒把的证据,你们千万要小心。”
苏毅安仍然一副面瘫的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