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有。”
杨建设接口道,“有时我们人少,只能带回去部分肉,扔掉一部分的情况也是有的,大队从不过问。”
听了这话知青们全都明白了。
人家大队都不管,你李秀珍多管啥闲事啊。
你就是看我们在山上吃了烤肉,羡慕妒忌恨。
你有本事,你也上山抬一次野猪啊。
抬一次能累得你四肢酸痛,肩膀都青了。
真以为抬野猪下山是什么轻松的活吗?
不吃点肉,他们这小身板根本扛不住这种重体力劳动。
知青们沉着脸不语。
白杜鹃让大伙去捡柴生火,几人在山里烤各自带来的干粮吃。
乔春娣把她捡来的栗子丢在火里,烤熟了大伙分着吃。
新鲜栗子水份足,不如放久了甘甜,但是这时候大家顾不上这些。
有得吃就不错了,谁还能挑这个。
王自强他们几个知青吃完了饭,全都哀怨地盯着旁边被分割好的野猪肉。
肉都分割了,带回去多少大队也不知道。
就因为李秀珍举报,他们都不敢吃了。
憋屈!
众人休息了一阵,白杜鹃指挥大伙抬野猪肉下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没吃烤野猪肉,王自强他们觉得脚步虚浮,没有平时有劲。
往日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磨叽了两个多小时。
白杜鹃也不急着催他们。
乔春娣和梁盼盼还能在回去的路上采点东西,有狗子跟着她们,两人倒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敢来深山采摘的人少,乔春娣和梁盼盼的竹筐都装满了。
众人到了山脚下,遇上了采摘的社员和其他知青。
大伙看到抬回来的野猪肉全都高兴地围上去。
“又是杜鹃打的吧?”
“杜鹃枪法可真好,不愧是白爷教出来的。”
梁盼盼好奇地问乔春娣,“他们总说白爷,白爷是谁呀,他是咱们大队的人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
“白爷是白杜鹃的爷爷,他可是我们这一片的传奇人物,砍过鬼子的脑袋,打过土匪。”
“白杜鹃的爷爷原来是大英雄啊,他是部队的吗?” 梁盼盼问。
乔春娣摇头,“白爷是个老冬狗子。”
“啥叫老冬狗子?”
“就是一年到头住在山里,以打猎为生,很少下山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