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柱坐在雪橇上,生无可恋,“你不能这样,我刚认识了那位恰喀拉姑娘,她还答应会送我一件恰喀拉男人穿的袍子。”
“你想娶人家吗?” 白杜鹃问。
“怎么可能……”
陈保柱话没说完,就被白杜鹃捶了一拳头。
“哎呦,老妹儿,你怎么打人?”
“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陈保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跟她谈恋爱,就是说几句话。”
白杜鹃瞪他。
陈保柱:“真的,我是不可能娶一个恰喀拉姑娘的。”
“为什么不能娶?”
“我就是个要饭的,跟我有什么好?” 陈保柱自嘲地笑。
白杜鹃没想到陈保柱会这么说,“你又不是真的要饭,你不是在林场工作吗?”
“我们林场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挣的多,但是死的也快,我可不想心爱的姑娘为我守寡。”
“什么玩意儿?”白杜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挣的多她能理解,死的快是什么鬼?
“我们那边运木材除了牛车外,大部分都要走水路,很危险。” 陈保柱解释道。
“水路怎么走,用船运?”
“不是,你真不知道?”
白杜鹃摇头,“知道什么?我们这边还有用火车运木材的,就是没见过用船运木材的。”
“我们走水路不是用船运,是放排。”
“怎么个放法?”
“就是把木材绑在一块,顺流而下,一直飘到下游的某个城市,再把木材捞上来,然后我们翻山走回林场。”
白杜鹃还真没见过放排的。
他们这边的林场不走水路。
也是因为他们这边的河流太小,根本不足以放排。
能放排的都得是大江或是大河。
白杜鹃他们跟着恰喀拉的猎人上了山。
猎人依旧是用大狗来带小狗,让小狗亲眼目睹大狗是如何寻找气味、追踪,吠叫报警,或是如何围困住猎物的。
陈保柱觉得无聊,一个劲的打哈欠。
白杜鹃却是越看越来劲:“恰喀拉人驯狗的法子跟我爷的不一样,我爷是在家里驯狗,等狗大一些了再带上山……恰喀拉人是从小狗时就直接让它参与,跟在大狗后面学。”
陈保柱道:“可能是因为恰喀拉人生活的地方太冷了,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调教小狗。”
恰喀拉人的驯狗方法是直接让大狗“言传身教”。
让小狗在真实的狩猎环境中观察、模仿、实践,主人则通过指令、鼓励和惩罚来进行引导。
小狗做为“旁听生”,当老练的猎犬(“头狗”)外出狩猎时,猎人会把年轻的小狗带上,但不让它直接参与,而是用绳索拴在附近,或者让它跟在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