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高悬在曙光城上空，却驱散不了广场上凝结的肃杀之气。
林炎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银白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注视着从装甲车上走下来的雷战。
军方指挥官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制服，肩章上的将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后跟着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好久不见，雷将军。"林炎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带这么多人来，是准备参加我们的午餐会吗？"
雷战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林炎，我接到举报，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进行人体实验。"他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个金属箱，"这里有三十七份证词和血液样本，证明你利用难民测试未经验证的疫苗。"
广场上的幸存者们开始骚动。林炎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背后投来的怀疑目光。
他轻轻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银色手环——全能进化系统的实体界面正在闪烁红光，显示周围有异常能量波动。
"有趣。"林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猜这些'证据'是那位不愿露面的萧先生提供的？"
话音未落，广场东侧突然爆发一阵尖叫。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他的右臂已经半鱼人化，鳞片间渗出诡异的蓝色黏液。
"救救我！"老人扑倒在雷战脚边，"他们在隔离区给我们注射...那些针剂让我的骨头都在融化！"
林炎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幻术波动，强度等级A]。他眯起眼睛，星辰之力在体内流转，银白瞳孔中闪过一丝血色。
"唐雨柔。"林炎轻声呼唤。
站在高台侧面的机械师少女立即会意，她的右臂机械义肢发出轻微的嗡鸣，一只机械犬从她身后跃出，投影出一段全息录像。
画面中清晰显示，所有接受治疗的难民都签署了自愿同意书，而那位"老人"根本不在名单之列。
"雷将军，"唐雨柔的声音通过机械犬的扩音器传遍广场，"您手中的'证据'是经过剪辑的。我们确实进行了血晶疫苗测试，但全部流程符合《医疗伦理条款》。"
雷战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但他右手的小拇指微微抽动了一下——这是林炎熟悉的，他内心动摇时的微表情。
"即便如此，"雷战沉声道，"净化技术必须由军方统一管理。这是战时特别条例的规定。"
林炎感到系统再次预警，这次是[检测到武器锁定]。他不动声色地激活了星辰屏障，同时向高台边缘迈了一步，确保自己完全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中。
"如果我拒绝呢？"
几乎在雷战抬手的同时，三发子弹从不同角度射来。林炎的瞳孔骤然收缩，系统界面展开到极致，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慢动作。
第一发子弹来自钟楼，第二发来自水箱后方，第三发——
"砰！"
银白色的光幕在林炎面前展开，三颗子弹如同陷入粘稠的液体，在距离他眉心十厘米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