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说的哪一方都站,哪一方都不站,是指他这种身份,站谁都是压倒性的局面,索性不管了?”
宁言在短暂的愣怔与沉思后,想起塞维方才的那句话,瞬间了然通透起来。
塞维点头,又轻轻摇头:“对,他助理是这么揣摩的,但是那应该是之前,听说——”
听见听说两个字,宁言又想闭眼睛了。
其他区大佬都是安插眼线,发展人脉的方式搜集情报,只要塞维,他是打听式搜集情报。
两眼一睁,看不到南区的未来。
塞维跟他多年朋友,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即道:“这次是听保险公司一个朋友说的。”
“说什么?”
说前段时间,程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把下了班刚准备回家的新任理事会大人,给水灵灵地绑起来了。
绑完了不算,还给人小舅子,给人老婆,都发了消息。
让拿钱赎人。
听到这里,宁言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打断道:“绑架勒索?程家破产了?程正则穷疯了?”
说着,他还抬头看了眼远处的程正则。
是最近改了志向想当土匪跟恐怖分子了?
绑了喻承白不算,连理事会会长都敢绑?
等等,还是说他本来打算绑喻承白,结果绑错了,一开始绑成了那位理事会会长?
所以今天程正则才拒绝帮自己这个小忙?
因为他把这件事的过错怪到了自己跟喻承白的头上?!
想通关窍的宁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程正则的眼神,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以前明明是跟喻承白一样的正人君子,结果现在成这小人模样了?
太震惊了。
塞维看着他一脸丰富精彩的表情,不解地点点头,继续道:“M洲很多保险公司的正常运行都绕不开中东集团,甚至不少公司还有中东集团的参股,那位新任理事会长既是顾客又是股东。”
宁言皱眉,越听越觉得怪异了,迟疑:“所以你那位在保险公司的朋友,才会知道这件事,然后告诉你?”
“对。”
“那么现在,程正则很有可能被记恨。”宁言靠在单人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周围的鸡飞狗跳,缓缓道,“现在就看那位新任理事会长是不是个记仇的了。”
记仇,程家跟金三角就不用争了,收拾东西滚回家吧。
不记仇,这事就放在会上继续争一争。
但其实仔细想想,金三角想要对地下城发难,未必就是因为各族继承人连续失踪死亡,也有可能是刚好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