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尴尬?”偶尔懈于思考,以至于偶尔头脑简单的宁言想不通。
“听圈里朋友说,喻家提前好久准备宴会,就是为了迎接你,估计就这几天了。差点被你折磨成精神病的喻承白的妈妈,弟弟,妹妹,都专门从修养的别院回来了,据说对你十分看重。”
“……”
“你可以仔细想想,到时候喻承白他妈拿出传家宝的镯子热情地往你手里戴,你是冷着脸丢掉呢,还是开心地接下呢?”
“……”
“又或者,你会看到那两个从来讨厌喻黎的家伙,对你嫂子长嫂子短的喊,高高兴兴拉着你的手跟你说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
“你觉得喻黎心里会怎么想?他最好的一个兄弟,跟他的仇人相亲相爱——”
宁言冷声打断他:“我不会,你太小看我了。”
林放似乎猜到了他会这么说,继续道:“那如果你对他们恶语相向冷言冷语的话,猜猜看,喻承白又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你在无理取闹呢?时间长了,到底是处处迁就的家人重要,还是没事找事天天冷脸的老婆更重要呢?”
“…………”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宁言忽然就对喻黎感同身受了。
顷刻间就理解了喻黎为什么没有跟着顾沉欲回来,为什么会选择躲着喻承白不见。
另外他好像一直都忽视了一个问题,喻承白的妈妈弟弟还有妹妹被自己丢在地下室折磨过,不管怎么看,自己跟他都不可能长久的了。
就算抛开女装欺骗来说,他们也不可能长久的了。
他得跟喻承白离婚——这是宁言坐在车上思考了一路后的答案。
因此,他在车上表演了下什么叫做无理取闹,准备给喻承白好好祛祛魅。
等这个男人忍不了的时候,一定会大吼着朝自己说出那句话——
“我们离婚!”
然后,他就可以做回宁言,继续跟着三兄弟过他们从前肆意快乐的日子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跟Moros的电话也挂了。
Moros不太相信他能舍得离开喻承白,只答应给他两周时间,两周时间不回来,他就让兰泽直接上手绑。
再不行,他就自己过来绑。
反正铁了心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