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看他一眼,没说话,顺手就把他后仰得颇有角度的椅子给他又推了回去。
两个人在争,一个人在看,还有一个宁言捂着额头默默叹气。
他突然就理解了之前的时铭,找兄弟解决问题,结果兄弟不靠谱原来是这种心情。
唉。
“两位,先停一停。”
宁言用勺子敲了敲玻璃杯,见他们安静下来,扭头看向自己这边,他半真不假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跟喻承白结婚是之前遇到了些困难,现在好端端回来了,我觉得伊薇这个身份其实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时铭两只手抱着胸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些无语地冷笑了下。
不过他没当众点明宁言暗恋喜欢喻承白的事情,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宁言将重点放在喻黎身上,问他:“另外我想问一下,三少你觉得以你对你哥的了解,他什么情况下会选择跟我离婚?”
“我觉得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
“……为什么?”
“他是个很传统的人,别说上床,亲了你就会对你负责跟你结婚,结了婚就不会离。”喻黎的表情没有一点夸张,“你就是杀人越货恶贯满盈,他也会用他自己的方式替你赎罪。”
那完了,直接惹怒喻承白然后跟他离婚这一条看来是行不通了,还是得合情合理死他面前。
另外还必须死的有意义有价值,最好让喻承白印象深刻,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死。
“你就一定要死在他面前?”林放忽然开口,眼睛盯着抬起头的宁言,皱着眉,用点拨傻子的语气道:“你完全可以找机会跟他大吵一架,然后趁他不备离家出走,最后很自然地死在某一辆失控坠海的出租车上。”
听起来不错,宁言虚心请教:“我上哪儿去整一辆愿意为我去死的出租车以及一位出租车司机呢?”
林放眉心皱的更紧,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无人驾驶不行吗?一定要死人?”
“出租车有无人驾驶?”出国许久没见过世面的宁言睁大眼睛。
“有,另外我也可以从我车库里给你找一辆车当你坠海的出租车兼出租车司机。”
“感觉你的车都很贵。”
“还行,没我这几年花你公司上的贵。”
这话宁言接不了,立即扭头去看时铭,认真交代道:“时少,你这样,过两天喻家有宴会你肯定会来的对吧?你就假装刚好看见我离家出走,你疯狂劝阻,跟我拉拉扯扯,保证要留下目击证人。等那辆车坠海后,你就说看见我当时上了那辆车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