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梅低着头出来,不敢看任何人。
“选一个?”林遥笑道,“堂姐,这五人你看上了谁啊?”
这是极端的羞辱。
林平梅委屈得直落泪,“遥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做,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嫁人,我不嫁人!”
“怎么,还想嫁给李双华啊?”
李双华是公社干事,林平梅一直想高攀,不惜以身诱之,送上嘴的时候被丑丫看到了。
林平梅咬着唇瓣,忍着屈辱,哭道,“我好歹也是读过高中的啊!”
“是啊,你还懂法呢,知道杀人要偿命啊!”
林平梅浑身打着颤儿,最终还是抬起头,随便将那五人扫了一眼,随手一指,正好指向了邹家老二。
林遥道,“那这事儿就成了?”
“成了,当然成……”
媒婆的话没有落下,看到大队长领着两名公安进来,她吓得差点从后院溜走,“哎呀,我就是做个媒呢,这算咋回事啊,怎么还报了公安啊?”
林平梅吓得脸上一片苍白,她惊恐地看向林遥,“遥遥,你说了的,只要我嫁人……”
林遥两手一摊,“和我没关系啊,又不是我报的公安。”
徐天成一进来,“哪位是林平梅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蓄意谋害人性命,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不,这不可能,是谁在害你,梅子,这怎么可能呢?”江水秀惊愣坏了。
但看到林平梅两腿一软,一副认命的样子,她两眼一黑,朝后倒去。
没人扶她,江水秀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徐天成又问道,“哪位是林遥?”
林遥站出来,“徐公安,是我!”
“林遥同志,林平梅同志要谋害的是你,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大队部,我们录一个口供。”
“好的!”
林遥跟在后面。
林平梅被女公安带着走在前面,一路过去,生产队这帮社员们又有热闹看,跟在后面,一长串,等他们到达了大队部,大队部门口和院子里就围满了人。
“林遥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林平梅曾经把你推进了堰塘里,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