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二月二十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
上午十点,我提了两瓶从干爹那得到的泸州老窖头曲,两个自家做的黄粑,两包泡糖,两斤家乡的干桂圆。去蒋教授家拜年。
蒋教授家在沪上大学有三村四庄之称的徐汇村,是一幢日式小平房。好像还是抗战时期留下来的。
还好蒋教授在家,见我去拜访他,很是高兴。见我提着一堆礼物,又黑着脸说:“还拿什么礼物,不能这样。”还让我把东西提回去。我连忙解释了这些东西都是家人送的,黄粑还是家母亲手做的。蒋教授才勉强收下了礼物。
我们坐下后,他询问了我回家的情况。我一一的给他讲了一遍,告诉他我家里都很好。
蒋教授又狠狠的夸了我的那篇“文化自信”的文章。表示我能有这样的认识,很是难能可贵。现在的年轻人,一味的崇尚西方文化,自由思潮涌动。像我这样能为华夏文化而自信的年轻人真是不多。
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连耳根都微微发红。我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个大大的文件袋,仿佛那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稿纸。这些稿纸在我手中显得有些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我满心的期望和担忧。
我双手捧着这叠稿纸,缓缓地递给蒋教授,声音略微有些发颤:“老师,这是我写的一条建议,请您过目一下。如果您觉得可行,就麻烦您带着去燕京提交上去吧。”
蒋教授显然对我的建议很感兴趣,他眼睛一亮,连忙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稿纸。他戴上那副略显陈旧的眼镜,将稿纸凑近眼前,仔细地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