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说完这滔滔不绝的话,南宫嘉雯神色肃然,颔首称善,便道:“殿下所言极是,此事须得谨慎处置,妾身亦不愿因一时冲动,而陷殿下于两难之境。只是,妾身所得密信,所言之事,虽未得实证,然其意已显,不可不防。殿下若能暗中查访,或可有所发现。”
晋王闻此,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似在权衡利弊。良久,缓缓说道:“南宫娘娘所言,本王自是铭记于心。此事关乎社稷安危,兄弟情谊,本王自当谨慎处置,绝不让奸佞之徒得逞。本王当暗中遣人查访,若四皇兄果真有悖逆之行,本王必不轻饶。但若此乃他人构陷,本王亦当还其清白,以正朝纲。”
—————————————
三日后,夜色已深,月挂中天。吴王府中,灯火通明,众大臣皆已到来,围坐一堂,他端坐其上,神色凝重,沉声道:“诸位大人,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实有国家大事相商。近日,本王得知确切消息,我的四皇弟暗中筹谋,欲行不轨之事,意图窃取皇位,乱我朝纲。此事干系重大,本王不敢稍有懈怠,故特请诸位大人前来,共商对策。”
说完,吴王李恪目光如炬,扫视众臣,但见诸臣或面露惊疑,或神色凝重,皆默不作声,似在权衡此事真伪。李恪见状,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须得掷地有声,方能镇住场面,遂复言道:“本王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近日,本王麾下官员捕获一伙贼寇,经严审拷问,得知这些人竟是魏王禁军十六卫精锐之士,他们受魏王密诏所遣,意图潜入石庙佛堂,窃取先皇遗诏,以图不轨。此等铁证如山,岂容狡辩!”
闻此,众大臣面露凝重之色,交相私语,议论纷纷。有臣子出列,拱手言道:“殿下所言极是,魏王此举,实乃大逆不道。然其势力盘根错节,若贸然行事,恐难奏功。臣以为,当从长计议,暗中查访,搜集证据,待时机成熟,再行发难,方能一举将其扳倒。”
唐太宗李世民卧于龙榻之上,气息奄奄,然双目犹炯炯有神,似欲洞察世间一切奸邪。忽闻殿外脚步匆匆,内侍疾步入内,神色仓皇,俯首禀报道:“陛下,有紧急军情呈报。”
李世民闻此,心中微惊,然面不改色,沉声道:“呈上来。”
内侍遵命,双手奉上密函。
李世民颤抖着双手,拆开密函,但见其上所言,竟与吴王李恪所报之事如出一辙,不禁怒从中来,拍案而起,恨声道:“逆子!竟敢觊觎朕之皇位,图谋不轨!”
唐太宗怒发冲冠,拍案之余,气息愈发急促,神色间尽显龙颜大怒之态。忽忆及榻前尚有长孙无忌在侧,于是强忍怒气,缓声问道:“无忌,朕之皇子,竟生此悖逆之心,你为舅父,可知此事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