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心中暗叫不好,疑是李泰爪牙寻踪而至,然此时已无暇多想,唯有屏息凝神,静待其变。
良久,人声渐息,火光亦隐。尉迟宝琳心中稍安,欲待人声火光尽去,再寻机离去,然仓廪之内,空气浑浊,加之心中焦虑,不多时,已觉胸闷气短,汗流浃背。
正当此时,忽闻仓廪之外,有细微声响,似有人低语。尉迟宝琳心中一紧,急忙贴壁而听,只闻一人言道:“此间废弃已久,料那尉迟宝琳不会藏身于此。”
另一人则道:“不可大意,李泰大人有令,务必寻得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尉迟宝琳闻此,心中暗忖,此地不宜久留,须速速离去,以免打草惊蛇。然此时仓廪之外,人声虽息,却难保无耳目窥探,若贸然出去,恐遭不测。正踌躇间,又闻仓廪之外,有细微声响,似是有人走动。
尉迟宝琳心中大惊,急忙藏匿身形,隐于暗处,大气也不敢出。须臾,只闻仓廪之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束火光透了进来。尉迟宝琳心中一紧,眯眼望去,只见一人手执火把,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那人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尉迟宝琳心中暗自盘算,此人若是李泰爪牙,必定是来搜寻自己,须得小心应对。正当此时,那人似有所觉,目光向尉迟宝琳藏身之处扫来,尉迟宝琳心中一凛,急忙屏住呼吸,生怕被其发现,那人目光在尉迟宝琳藏身之处停留片刻,却并未发现异常,复又四处张望起来。尉迟宝琳心中稍安,知此人尚未发现自己,须得趁此机会,速速离去,于是,他悄悄摸到仓廪之门处,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外张望,只见仓廪之外,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蔽,一片漆黑。尉迟宝琳心中暗自庆幸,如此夜色,正可掩护自己离去。
于是,尉迟宝琳趁那人不备,悄无声息地溜出仓廪,贴着墙根,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李泰的爪牙发现。
行不多时,尉迟宝琳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口,此处人迹罕至,唯有几声犬吠,在夜空中回荡。他心中暗自思量,此处应是安全的,便停下脚步,欲将怀中的飞鸽取出,将情报送出。然就在他伸手入怀之际,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向他所在之处奔来。
尉迟宝琳心中一惊,急忙缩回手,隐身于暗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巷口。不多时,只见数名黑衣人,手持利刃,面色阴沉,如鬼魅般出现在巷口,他们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尉迟宝琳心中暗自盘算,这些人定是李泰派来的爪牙,来此搜寻自己,正当他心中焦急,思索对策之际,忽见那几名黑衣人,目光向一处废弃的宅院扫去,彼此对视一眼,便悄无声息地向那宅院走去。尉迟宝琳心中一动,暗道:“此处或有脱身之机。”于是,他趁着黑衣人进入宅院之际,悄悄地溜出巷口,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径,向前奔去。一路上,他穿街过巷,专走人迹罕至之处,生怕被李泰的爪牙发现。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城墙之下。尉迟宝琳抬头望去,只见城墙高耸,如一道天堑,横亘在他面前,他心中暗自思量,若能翻过此墙,便可逃出宝林城,寻一隐秘之处,将情报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