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于是决意往访张行成府,意决而色不变。于志宁苦劝无果,只得应允,然心中忧忡不已,暗遣精干侍卫随侍左右,以备不虞。
至张行成府,门人通报,张行成闻讯,皮笑肉不笑迎出,道:“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公主强撑笑意回应:“张大人客气了,本宫今日特来访友,不意大人亦在此,倒省得本宫再跑一趟。”
张行成闻言,眼神微闪,似笑非笑地引公主入府。府中布置奢华,却难掩一股阴沉之气。公主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戒备,面上却不动声色,与张行成寒暄数语后,便道:“本宫闻李德謇将军在此,特来探望。昔日李靖将军功勋卓着,本宫亦对李将军心怀敬仰,欲一睹其风采。”
张行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公主殿下真是消息灵通。不错,李德謇确实在张某府中。不过,他乃朝廷重犯,公主此时来访,恐有不妥吧?”
公主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哦?李将军何罪之有,竟成朝廷重犯?本宫实在不解,还请张大人明示。”
张行成嘿嘿一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李德謇昔日虽因故遭贬,然他心中对朝廷多有不满,时常口出怨言。张某此番将其召回京城,正是要审问清楚,以免其误导他人,坏了朝纲。”
公主听后,心中暗怒,却仍保持着冷静与优雅,道:“张大人此言差矣。李将军乃忠良之后,岂会心怀不满,口出怨言?此中必有误会,还望张大人明察秋毫,勿要冤枉了好人。”
张行成目光阴鸷,道:“公主殿下此言,莫非是在怀疑张某的公正?张某身为朝廷重臣,自当秉公执法,绝不徇私舞弊。李德謇之事,自有朝廷定夺,公主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公主微微一笑,道:“张大人言重了。本宫并非要插手此事,只是不愿看到忠良之后蒙冤受屈。若张大人果真能秉公执法,查明真相,本宫自当无话可说。”
此话一说完,公主转身欲去,似有不屑与张行成多言之意。张行成见状,心中微怒,却仍皮笑肉不笑地挽留道:“公主殿下何须如此匆忙?不妨稍坐片刻,张某即刻命人唤李德謇前来,让公主殿下当面质询,如何?”
公主听后,脚步微顿,心中盘算片刻,终是转身,重新落座。张行成见状,心中冷笑,暗道公主终究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他随即吩咐下人,速去唤李德謇前来。
须臾,李德謇被带至厅前。公主见状,仔细打量,只见他衣衫整洁,神色从容,并无丝毫慌乱之态。公主心中稍安,暗赞其临危不乱。
张行成嘿嘿一笑,道:“李将军,公主殿下特来探望于你,你有何话说?”
李德謇听后,目光转向公主,微微拱手,道:“微臣李德謇,见过公主殿下。微臣不过一介戴罪之身,何劳公主殿下挂怀?”
公主微微一笑,道:“李将军言重了。昔日李靖将军功勋卓着,本宫对李将军亦多有敬仰。今闻将军受困于此,特来探望,望将军莫要见怪。”
张行成见二人言语客套,眼神中却暗藏锋芒,心中冷笑,道:“公主殿下与李将军既然有旧,不妨多叙叙旧。张某尚有公务要处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