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景阳宫,叹息一声,摇摇头,张若飞便急速往福宁殿走去,很快通报入殿。
福宁殿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新皇赵德山高坐于御座之上,神色冷峻,目光深邃。殿下,张若飞恭敬而立,神色略显紧张。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张若飞微微低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安。
赵德山微微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何事?张统领速速道来。”
张若飞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被软禁于景阳宫的老皇帝新作了一首诗。”
赵德山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天下哪来两个皇帝,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喊他太上皇即可。”
张若飞说道:“天下没有这样的喊法,你们可是兄弟关系,又不是父子关系。”
赵德山似乎有些难堪,沉默片刻后,道:“他作了什么诗?念来听听。”
赵希清了清嗓子,壮了壮胆子,缓缓念道:
“孤坐深宫意彷徨,兄弟反目心自伤。
曾经辉煌皆成梦,如今囚困岁月长。
殿宇清冷秋风瑟,往昔荣耀尽沧桑。
空叹命运多乖舛,何时得脱此罗网。”
诗毕,福宁殿内陷入死一样的沉寂。赵德山面色阴沉,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良久,他微微摆手,示意张若飞退下。
张若飞躬身行礼,悄然退去。福宁殿内,只剩下赵德山独自沉思,那首诗仿佛在空气中回荡,勾起了他心中的万千思绪。
赵德山在殿中徘徊,低声自语道:“兄弟相残?我只是不想你再坐那个位子而已。说什么心忧社稷,只怕你再坐了那个位子,社稷还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何时得脱此罗网?还在想着逃走呢?如果真到那一天,还真留你不得!”
赵德山一时咬牙切齿,一时又喟然长叹。
“陛下,何事如此烦扰?”一人走进了福宁殿,向赵德山行礼并问道。
“是李太傅啊,来,坐。朕正有诸多心事,欲与太傅商议。”
来人正是李逸尘,当今太傅,禹城县吴家村乡绅吴建铭的舅父。
李逸尘忙拱手说道:“陛下,臣不敢。”
赵德山轻叹一声,道:“太傅乃朕之重臣,不必拘礼。如今局势艰难,朕正需太傅之智,坐下说话吧。”
李逸尘见赵德山如此坚持,便不再推辞,缓缓走到座椅旁,轻轻坐下。
赵德山也随之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目光专注地看着李逸尘。
“太傅,先皇被真真俘虏后,朕初登皇位,心中焦虑不安。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朕不知该如何应对。” 赵德山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