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苦于伤痛,无法阻止呼衍烈、吴立业等的行动,只好离得远远的暗中跟着。
后面呼衍烈、吴立业杀死崖州录事参军急主簿,王霸天一度想出来也加入他们,太对胃口了,还好他那是伤势未好,强行忍住了。
因为再后来,呼衍烈、吴立业强占崖州官府衙署,杀死知军及判官的军队,王霸天这才怕了。这是要逆天啊,你跟官府的国家机器对着干,尾巴能长得了吗?不怕天雷把脑袋打落枕了?不怕天劫把肉身烧焦了?
现如今,王霸天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这才偷偷出现,正好看到了巴特尔入城这一幕,也正好听到了胖瘦二将说的话。
王霸天说道:“慕容西、木致虚,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继续回咱们鹰嘴谷快活?”
原来那瘦高个名叫慕容西,那胖子名叫木致虚,都是王天霸的昔日手下。
慕容西和木致虚赶紧掩住王天霸的大嘴巴,看了看四周,说道:“头,当心隔墙有耳。这要被大帅听到,会没命的!”
王霸天笑道:“没事,早看过了,四周都是自己人。”
可不是么,这城门口日晒夜寒的,除了王霸天的手下还是王霸天的手下,这边是慕容西和木致虚,那边是安今瑞和舒易,也在对着王霸天挤眉弄眼,显然早看到他们的“头”了,要告发早告发了。
慕容西和木致虚这才松了口气,也是,太紧张了,实则这等苦差事,不是他们原本鹰嘴谷的山贼干,还能是谁干?
从开封押送犯人来崖州的差役么?呼衍烈和吴立业等人觉得用着还没有山贼放心。从开封来的流放犯?原本都是读书人,先不说对呼衍烈和吴立业等忠诚度如何,关键是能干得来么?其实投降过来的原本衙署的衙役或者崖州的士兵,呼衍烈和吴立业也是一样不放心。
慕容西问道:“头,现在不敢逃啊,你看,这又来了一批,都是呼衍烈的族人,日子更难了!”
王霸天也知道现在蛮干不是办法,只好默然道:“找机会吧!”
在军营那边,那些投降的士兵,比如原本属于万安军知军雷惊人手下、崖州知军裴新桐的手下或者崖州判官费应物的手下,都在一边有心无力地训练,一边交头接耳。
一个士兵忧心忡忡地说:“这下完了,奴奴部落的人来了,我们这些投降的人,更得被他们看不起了。”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担忧和不满。
而在衙役们的营房里,几个衙役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一个年长的衙役皱着眉头说:“呼衍烈他们以前就不把我们当回事,现在奴奴的族人来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
另一个年轻的衙役气愤地说:“是啊,之前分东西就不公平,他们来了肯定更过分。”
呼衍烈自然听不到这些,也不管这些。
他在城中一处宽敞的空地上大摆宴席,专门招待奴奴部落的援军。
场地四周张灯结彩,摆满了丰盛的酒肉。
奴奴部落的勇士们围坐在摆满佳肴的桌旁,欢声笑语不断。
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粗犷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