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一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老爷……奴婢不敢啊!奴婢怎么敢对小姐动手啊!”
“有什么不敢的!是我让你做的!出了事我担着!再不动手,小姐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的皮!”
随即他又指着一旁看似焦急实则暗暗看热闹的珍珠,“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让他们立刻熬碗安神汤!快去!”
珍珠被吼得一个激灵,连忙收起小心思,“是!”
很快,那粗壮婆子在徐东明的威逼下,战战兢兢拿着绸带上前,“小……小姐得罪了!”
然后在丫鬟的配合下,终于将疯狂挣扎的徐娇娇强行按住,用绸带将她的手脚暂时束缚住。
徐娇娇奋力挣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自己家里,被自己家的下人像捆牲口一样捆起来!
“娘!娘你让他们放开我!你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对我!”
郑玉蝉一边抹眼泪一边开口安抚,“儿啊!娘不能把你放开,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娘还怎么活啊!你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她既心疼女儿,又怕她做傻事,矛盾至极。
徐娇娇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父母,声音里像是猝了冰,“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当人是吧!我恨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在乎我!”
郑玉蝉听着徐娇娇充满恨意的话,心碎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时,珍珠端着一碗安神汤快步走了进来。
徐东明一声吩咐,珍珠上前,捏住徐娇娇的下巴,不顾她的摇头抗拒和呜咽,硬生生将一碗安神汤给她灌了下去!
药汤撒了不少,弄湿了衣襟,但大部分还是被灌了进去。
徐娇娇剧烈地咳嗽着,眼神逐渐变得涣散,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眼皮沉重地合上,昏睡过去。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郑玉蝉这才敢颤声下令,“快!快把绳子解开!”
下人们连忙小心翼翼地解开绸带。
郑玉蝉看到女儿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心疼地呜呜抽泣起来。
徐东明见郑玉蝉又开始哭,忍不住就想开口训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院子里。
来人正是王掌柜,他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直接扑到徐东明面前,声音带着哭腔,“东家!东家不好了!”
徐东明本就一脑门官司,神经崩到了极点,这会听到王掌柜这么说,抬脚就往王掌柜腿上狠狠踹了一脚,“混账东西!你家老爷我好好的!会不会说人话!触什么霉头!”
王掌柜腿上吃痛,哎呦一声,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开口说道,“东家!是真的!酒楼那边出大事了,东家赶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