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1日 香港会展中心**
林少阳的皮鞋尖沾着礼花碎屑,他低头看表:零点零七分。新挂的紫荆花旗在暴雨中翻卷,旗杆基座处渗出的黑水正沿着花岗岩纹路蔓延。"唐小姐,你觉不觉得这红毯..."他故意踩了踩脚下猩红的地毯,"像不像靖难之役的血河?"
唐清欢的旗袍下摆扫过安检门,朱雀绫改制的披肩闪过三昧真火:"我倒觉得像武田制药的财务报表。"她突然旋身,珍珠耳坠射碎角落的摄像头,碎片中映出穿和服的侍者正往香槟塔倒黑水。
"两位记者请留步!"穿燕尾服的司仪拦住去路,胸前的翡翠貔貅裂开细缝。林少阳突然掏出傻瓜相机:"合个影吧!"闪光灯亮起的刹那,玄黄尺从镜头伸出抵住对方咽喉——貔貅眼珠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正对特首宣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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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0 太平山废弃雷达站**
苏玉衡的剑尖挑开铁丝网,七星纹在雨衣下泛着幽光。楚明夷的白大褂被山风鼓起,手中的盖革计数器正对锈蚀的雷达屏狂闪:"辐射值是切尔诺贝利的三十倍..."
"小心!"苏玉衡突然推开楚明夷,三棱刺擦着发梢钉入混凝土。穿迷彩服的机械士兵从树冠跃下,胸腔的透明护罩里跳动着青铜浑天仪齿轮,每个齿尖都刻着股票代码。
楚明夷的银针带着艾烟刺入护罩缝隙:"这些是炒深发展破产的股民!"针尾红线突然绷直,连接着远处会展中心的灯光阵列。机械士兵突然调转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黑血喷溅在《基本法》宣传册上,显出"昆仑墟"三个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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