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李?”
赵警官失声惊呼。
“他不是在省监狱...”
巨汉突然转头。
从左额贯穿到下巴的伤疤像条蜈蚣般蠕动。
他的目光扫过林野时微不可察地顿了下。
喉结滚动发出野兽般的咕噜声。
身后那对双胞胎同时咧嘴。
露出如出一辙的森白牙齿。
左边那个的虎牙明显被锉成尖锥状。
柳沁雪条件反射地摸向配枪,却听见局长在走廊尽头喊她名字。
当她再回头时。
林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边。
阳光将他拓印成剪影。
肩颈线条绷得像张满的弓。
“他们什么时候转监的?”
林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今早刚...”
柳沁雪答到一半猛然警醒。
“现在是我们在审讯你!”
双胞胎中的一人突然吹起口哨。
调子是《铁窗泪》。
押解的特警明显紧张起来。
电击枪的保险栓接二连三打开。
林野眯起眼睛!
这些亡命徒的手铐锁扣全都反常地朝向外侧。
“柳队!”
局长的怒吼震得玻璃发颤。
“猎鹰行动提前了!”
柳沁雪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当她冲到门口时。
职业本能让她最后回望了一眼。
林野正用指尖在雾气朦胧的窗玻璃上画着什么。
阳光透过那个图案在地面投下清晰的驴头轮廓。
远处传来囚车引擎的轰鸣。
刀疤李的狂笑混在尾气里久久不散。
柳沁雪摸到自己狂跳的脉搏。
那里还残留着那个农民掌心的温度。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荒诞的审讯里。
被看穿底牌的人或许从来都不是他。
柳沁雪抹了把脸站起来,扣好警服时眼神已锐利如刀。
顺手把碎发别进警帽的动作飒得带风。
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小女儿情态。
大厅里,局长正擦着汗讲解。
“说来奇怪。”
“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见到警车居然主动举手投降...”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三个戴镣铐的犯人被押进来。
最前面的刀疤巨汉身高逼近两米。
囚服绷紧的背部肌肉像钢板焊接的。
当这个号称 “徒手撕开过警车门” 的野兽经过身边时。
居然对端着咖啡的文员说了声 “小心烫”。
双胞胎兄弟更诡异。
他们手腕上各戴三副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