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做梦的他这些天总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为了不梦到那些让他无法接受的梦,他宁愿坐起来熬过去一夜。
没睡好,看到食物心口就泛着恶心,因此也没怎么吃饭,只喝了一些冷水,还要强忍着胸闷窒息的感受去为星瑜做饭。
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内心的闷窒感蔓延至了全身,眼眶不自觉泛着酸意,差一点就要沁出泪,自残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星瑜察觉了塞缪尔的异样,轻声喊他的名字。
“塞缪尔?”
塞缪尔听到若即若离的呼唤声,他想要回应,但是眼前却是一阵刺眼的白光。
星瑜扶住他的手臂,凑近看他,他的脸色竟然白到吓人,眼睛惨红,泛着零碎的水光。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塞缪尔冷峻苍白的脸一片潮红,被冷汗浸的湿淋淋的下颌紧绷着,脖颈暴突出粗长的青筋,黑漆漆的眸空洞无比,瞳孔的边缘变得模糊,洇染着病态的猩红,像是被关在铁笼子还要用止咬器束缚着的发病凶兽。
星瑜被他这个样子惊到了,瞳孔骤缩,愣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面颊。
塞缪尔闭了闭眼,不管不顾地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怀里,灼热沉重地呼吸着。
他太重了,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就像是一只成年的老虎想和小猫玩耍却轻而易举扑倒了她一样。
“唔……”
星瑜闷哼,向后趔趄了一步,差一点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才保持住平衡站定。
就像倦鸟归林,拥抱到星瑜的那一刹那,塞缪尔昏沉的困意摧毁了一切克制,胸口的恶心感一扫而空。
他手臂收紧揽住她的腰死死往自己怀里按,呈现出绞杀的姿态,痴迷地嗅着她的气息,喉咙发痒,一阵热一阵凉,抑制不住咬住她的脖颈软肉,啃咬舔舐,细腻如绸缎的肌肤被剐蹭出一道道发红的水痕。
他似乎很想要吃掉她了,又强行忍耐着,星瑜浑身战栗,头发炸开,忍不住扭动脖颈想躲起来,却无处可逃。
像是一只小猫,被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老虎用长着倒刺的粗粝舌苔舔弄后颈的毛发,即使知道是爱抚,还是惊骇到浑身颤抖。
轻微的刺痛让星瑜不安地颤了颤眼皮,只觉得他唇贴的那块肌肤几乎要被烫化了,明皎的绿眸沁出了几滴细碎的雾光。
明明已经这样了,还咬住她不放……真服了啊。
“塞缪尔,不要这样,放开我,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休息好不好。”,说着,星瑜伸手贴在他的脖颈上摸了摸,只觉得指尖要被他滚烫的肌肤给烫化。
身体好烫啊,是发烧了吗?
塞缪尔没有再回应,落在她耳畔的呼吸粗重潮热,像是野兽的鼻息,侵略感十足,让人心慌意乱。
星瑜眼眸染雾,耳垂红烫烫的像是燃烧着的红热炭火,她像是认清了现状,无奈偏头看向一旁,想要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