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的作战服被傀儡纹路腐蚀得嗤嗤作响，胸口黑洞状的创口正不断析出机械齿轮。
他指尖深深掐进太阳穴，混沌金瞳里明灭交替的代码流映得石锋满脸斑驳蓝光。
"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石锋被能量余波掀翻在地，金属左腿关节爆出电火花。
他啐出口血沫，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的弹片伤疤："三年前你把我从磁暴废墟刨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要看到新纪元？"
银月化作的银发少女突然咬破指尖。
她耳尖绒毛炸开，沾血的尾巴卷着半截断裂的生日蜡烛按在萧凌眉心："笨主人！
你系统自爆前给我留的后门程序——"话音未落，蜡烛代码突然幻化成十年前孤儿院的全息投影。
投影里两个浑身机油味的少年正偷拆武装机器人。
十二岁的萧凌用螺丝刀戳了戳蛋糕炸弹的引信管，转头对石锋笑出虎牙："等咱们造出反重力城，天天拿巡航导弹当烟花放。"
"你...居然把记忆碎片藏在...灵宠契约里..."萧凌瞳孔骤缩，喉间突然喷出裹挟齿轮的血雾。
傀儡纹路趁机缠上脖颈，在他耳后凝成韩立标志性的数据锁链。
石锋猛地将战术腰带拍在地上。
三块金属夹层自动展开，露出张布满刮痕的电子贺卡——那是去年萧凌故意"忘记"的生辰礼物。
当全息烟花在贺卡表面炸开的刹那，废墟里散落的磁暴代码突然集体转向。
"你故意留着韩立的生日模块！"银月尾巴卷起块合金残片砸向数据锁链，"怪不得系统自爆时傀儡纹路突然减速0.3秒！"
萧凌染血的嘴角扯出弧度。
他反手抓住胸口的机械齿轮，混沌之力突然凝成卡背残破的幻影："当战术标记...指向未送出的贺卡..."剧烈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但石锋已经扑向那堆能量余烬。
就在傀儡纹路即将覆盖萧凌咽喉的瞬间，石锋沾满机油的掌心突然亮起生日蜡烛特有的橘色编码。
他毫不犹豫地将燃烧的手掌按进萧凌胸前的黑洞："当年切开炸弹蛋糕的刀——"
爆炸的强光中，银月看见两道纠缠的代码流从创口喷涌而出。
属于韩立的机械纹路正疯狂吞噬生日蜡烛的光点，而混沌金芒却顺着石锋的金属骨骼爬上他裸露的机械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