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光门的瞬间，萧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不属于废土的风裹着清甜的花香灌进鼻腔，他下意识收紧揽着林雪腰肢的手臂——那风里跃动的能量粒子，每一颗都像带着倒刺的银针，擦过皮肤时在表层筋膜上扎出细密的麻痒。
"法则乱了。"林雪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指尖轻轻抵在太阳穴上。
她的瞳孔泛起淡金色的涟漪，那是精神力外放感知天地规则的标志，"这里的重力场在呼吸。"
萧凌顺着她的目光抬头。
破碎的青灰色山岳倒悬在头顶，像被巨手捏碎后抛向天空的陶片；银蓝色的湖泊悬浮在左侧，湖水倒灌成银河垂落的假象，却在触及地面时突然凝住，化作千万颗晶亮的水钻悬浮着。
更远处有青铜巨钟在云雾里若隐若现，钟摆摇晃时震落的光尘，正以违反物理的轨迹绕着众人旋转。
"这可比废土的辐射池有意思多了！"银月的尾巴在身后甩出银弧，她三两步跃上最近的悬浮岩石，爪垫刚触到石面便猛地缩回来，"烫的！
像刚出炉的烤红薯——"
话音未落，岩石表面突然泛起暗金色纹路。
那些纹路从银月爪尖接触的位置开始蔓延，如活物般爬满整座岩山，最终在顶端凝聚成一枚菱形光印。
光印裂开的刹那，萧凌识海里的系统警报声炸响——【检测到远古封印解除，危险等级：SS】
"银月！
下来！"他向前扑去，却见一团黑雾从光印中喷涌而出。
黑雾在半空凝结成兽形，体长逾丈，遍体覆盖着鳞片般的暗纹，猩红竖瞳里翻涌着饥饿的光。
"虚空噬魂兽！"林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快速结出三个法印，"以精神力为食，被盯上的目标会被抽干识海——"
话音被银月的呜咽截断。
那兽只是轻轻一甩头，银月便像被无形巨手攥住后颈的猫崽，僵直地悬在半空。
她的耳朵紧贴脑袋，尾巴上的星芒疯狂闪烁，原本灵动的猫眼此刻混沌成灰白色，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疼...凌哥...头要炸了..."
萧凌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他能通过与银月的灵宠契约感知到，一股黏腻的黑丝正顺着她的精神海裂缝往里钻，每前进一寸都在腐蚀她的识海壁垒。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灵魂链接·SS级】的卡牌图标正泛着暗红的冷却光——上一次使用是三天前对抗法则守卫，现在强行启用会消耗70%体力值和50%精神力，但...
他咬碎后槽牙，指尖在掌心划出血痕触发卡牌。
"链接！"
淡金色的光链从他眉心窜出，精准缠住银月的手腕。
下一秒，萧凌的太阳穴传来锥刺般的剧痛，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钎在他脑浆里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