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愤怒的声浪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卖豆腐的王婶把木梆子狠狠地砸在板车上,那“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愤怒的宣泄。
“我说他哪来的钱喝茅台!敢情喝的是孩子的血!这老东西,简直不是人!”戴老花镜的退休会计踮起脚,仔细地看着横幅和汇款单,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震惊:“这账本笔迹我认得,去年街道办的互助金肯定也进了他腰包!这易中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贪污犯!”
突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喧闹的场面。穿着中山装的区长推着二八大杠,费力地挤进人群。
车把上挂着的搪瓷缸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撞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怎么回事?”区长皱着眉头,大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
何雨水直接从方凳上跳下,动作干脆利落。她几步走到区长面前,将账本狠狠地拍在车座上,那“啪”的一声,仿佛是她对不公的抗争。“领导,这是易中海贪污的铁证!杨厂长递条子想保他,国法在他们眼里就是儿戏!难道这世间就没有王法了吗?”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的烫疤在晨光中泛着青白,那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的痛苦与无奈。“这个疤,就是因为他克扣药钱,让我没钱治病留下的!这十年来,我和我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们知道吗?”
区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接过账本,翻开逐行查看,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这时,街道办主任气喘吁吁地骑着二八自行车赶来,车链还在哗啦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慌乱。
“误会!杨厂长说了,易中海愿意退赔……”街道办主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退赔就能抵十年罪孽?”何雨水怒目圆睁,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报纸,那上面红笔圈着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几个大字,刺得人眼疼。
“敢情报纸上的字,是专门写给我们小老百姓看的?那国法又算什么?难道只是摆设吗?”
围观群众的怒吼声震得槐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打倒特权!”“严查贪污犯!”的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