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触感从后背传来,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试图转动脖颈,却发现浑身插满了各种导管,冰凉的液体顺着静脉注入体内,像是无数细小的冰虫在血管里游走。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的腥甜,仿佛坠入了某个被遗忘的冰冷地狱,连呼救的力气都被抽离殆尽。
“不要怕,小苏。”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却像裹着冰碴般刺进耳膜。
苏瑶的意识在剧痛与昏沉间反复撕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
实验室惨白的顶灯下,林远山金丝眼镜泛着冷光,那张曾教她调试精密仪器的和蔼面容,
此刻扭曲成陌生的冰雕。
他枯瘦的手指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动作轻柔得令人作呕,仿佛在摆弄一件破损的标本。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但有些事情,你知道得太多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苏瑶却如坠冰窖。
记忆里林远山手把手教她画实验草图的画面轰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对方眼底跳动的阴鸷,像盯着猎物的毒蛇。
她想尖叫,喉间却被无形的枷锁勒住,挣扎时腕间金属镣铐发出刺耳的撞击,在死寂的实验室里回荡。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混合着血腥的铁锈味渗入鼻腔。
冰凉的金属床面贴在后背,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恐惧。当第一根针头刺破皮肤时,苏瑶终于找回了声音。
撕裂般的痛觉从静脉炸开,她望着那些泛着幽光的器械,恍惚看见自己的血液正顺着透明导管缓缓流向未知的容器。
林远山转身时白大褂带起的风,卷走了最后一丝求救的希望,她终于明白,这场由信任编织的噩梦,远比想象中更加黑暗。
记忆如破碎的镜面,一块块拼凑出更残酷的画面。苏瑶记得有一次,
他们往她体内注入了一种紫色的液体,那液体一进入血管,她就感觉全身像是被烈火灼烧,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
她在束缚中疯狂扭动,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还有一次,他们将她浸泡在一个装满绿色黏液的容器中,黏液不断渗入她的毛孔,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都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