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 他低吼,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股无形的煞气压向老头,“给个数!合适就拿走!不合适……”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冰冷的眼神让老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盯上。
山羊胡老头咽了口唾沫,干瘪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再不敢耍花腔,伸出两根枯枝般的手指:“两……两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这珠子邪门,收了我还得找人做法事祛邪……”
“成交!” 萧遥打断他,根本懒得讨价还价。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
老头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从柜台底下摸出一个小布袋,解开绳结,倒出十锭二十两的官银,白花花的银光在昏暗的当铺里显得有些晃眼。他推过银子,又飞快地取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墨迹都干透了的死当契书,指着右下角:“按……按个手印就行。”
萧遥看也不看契书内容,直接用拇指在印泥盒里重重一按,然后在契书上留下一个鲜红刺目的指印。他抓起银袋,掂量了一下,塞进怀里,转身就走,带起一阵混合着狗屎臭味的冷风,刮过老头的面门。
老头看着萧遥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柜台上那三样东西,尤其是那颗紫色雷珠,眼神复杂。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珠子,用绒布包了好几层,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个煞星,总算走了。
凌清雪见萧遥出来,默不作声地跟上。他怀里的银袋沉甸甸的,脚步却依旧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他需要新靴子,需要清洗,需要摆脱这该死的味道和霉运。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过一条相对热闹些的杂货街。街边有卖廉价成衣和粗布鞋袜的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