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警铃大作。
这老色鬼,贼心不死。
“多谢员外好意。”
张大山挡在了刘员外和女儿之间,语气冷淡地说道,“俺们家虽然穷,但有手有脚,还不需要劳烦员外您。”
刘员外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和蔼”了。
“大山兄弟这话就太客气了。”
“谁家还没个难处呢?”
“就说你家这日子吧,看着是比以前强点了,可这十来张嘴吃饭,开销也大啊。”
“光靠着进山挖点那什么……草根树皮的,能顶什么用?”
他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兄弟你前些日子去镇上,卖了不少钱?”
张大山心中一凛。
消息传得真快。
看来村里盯着他们家的人不少。
“也没多少。”
他含糊道,“就是些不值钱的山货,换了点盐巴和粗粮罢了。”
他绝不会透露自己卖了多少钱,更不会让对方知道药材的真正价值。
“哦?是吗?”
刘员外显然不信,小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那可真是可惜了。”
“本来俺还想着,要是兄弟你手头紧,俺这儿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上次俺跟你提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终于还是把话题绕回了张花儿身上。
“俺家那小子,对你家花儿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聘礼的事儿嘛,都好商量。”
“你要是觉得上次那个数少了,咱们可以再谈谈嘛。”
他一副“我很大度,可以给你加价”的姿态。
张大山看着他那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恶心。
“员外的好意,俺还是那句话,心领了。”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声音冷硬如铁。
“俺家花儿的婚事,俺这个当爹的自有主张。”
“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再次明确拒绝,不留丝毫余地。
刘员外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他收起折扇,用扇骨轻轻敲打着手心,眯起眼睛,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
“张大山,你这可是给脸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