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愁肠百结,寝食难安,几乎要抓破头皮也想不出个应对之策的时候。
一件让他更加胆战心惊,也彻底断了所有不切实际念想的事情,发生了。
这日,刘员外正因为自家几间在镇上和县里的铺子,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入不敷出而大发雷霆,将一个算错账的账房先生骂得狗血淋头。
忽然,他那个平日里最是仗势欺人、也是他最倚重的一个远房堂侄刘三,哭爹喊娘地从外面跑了回来。
只见那刘三,鼻青脸肿,衣衫都被撕破了好几处,一只胳膊还不自然地耷拉着,嘴角还带着血沫子,显然是刚被人给狠狠地拾掇了一顿。
“叔叔啊......您......您可得给俺......给俺做主啊”刘三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了刘员外的大腿,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话都说不囫囵了。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俺刘富贵的人?”刘员外见状,也是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他虽然如今势不如前,但在外面,他刘员外的名头,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寻常的地痞无赖,也不敢轻易招惹他刘家的人。
“是......是青石村张家......张家那个老大,张铁牛。”刘三哭哭啼啼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今儿个......今儿个......俺在县城东门外那条官道上,看到他家的牛车拉着满满一车新酿的‘青石春’往城里送。”
“俺......俺就想着,都是一个村的,过去打个招呼,顺便......顺便看看能不能讨两碗酒尝尝鲜。”
“谁知道,那张铁牛还有他旁边那个张石头,不仅不给俺面子,还还说俺是想占他家便宜,想偷他家的酒方子。”
“俺气不过,就就跟他们理论了几句。”
“结果......结果那张铁牛二话不说,就就抡起拳头打俺,张石头还在旁边帮腔,说说这就是给俺们刘家一个教训,让俺们往后见了张家人都得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还说......他还说,这次只是打断俺一条胳膊,下次下次再敢招惹他们,就要......就要俺的命。”
“什么?”刘员外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这张铁牛,平日里看着憨憨傻傻的,没想到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还有那个张石头,更是个油嘴滑舌、诡计多端的刁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