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自己的一些初步想法。
都原原本本地,向在场的众人,又仔仔细细地解说了一遍。
他先是肯定了这段日子以来,大家伙儿为村里这些新营生出的力,流的汗。
也表扬了那些在水磨坊和榨油坊里,不辞辛劳,尽心尽力的村民。
然后,话锋一转。
“可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咱们这磨坊和油坊,如今瞧着是红火。”
“可要是这人手调配不顺畅,这职责分派不清楚,这干好干坏一个样。”
“那时间一长,这红火劲儿,怕是也长久不了。”
他把自己观察到的那些,因为人手不固定、职责不明确而导致的效率低下、资源浪费、甚至或差点损坏了精贵机器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地摆了出来。
又把赵婶她们那些因为觉着“出力不均”而产生的抱怨和不满,也原原本本地说了。
众人听着,也都纷纷点头,深有同感。
这些事儿,他们平日里也都有所耳闻,或者或亲身经历过。
确实是这个理儿。
“所以,俺琢磨着,”张大山看着众人,语气变得格外郑重。
“咱们往后这村里的各项‘公中营生’,无论是那日夜不停的水磨坊,还是那刚刚出油的榨油坊,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有活儿了就临时抓几个人胡乱凑合了。”
“必须得‘分拨人手,各立行当,专人专管,各司其职’才行!”
他这话一出口,堂屋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众人都在低头琢磨着这张先生话里的意思。
这“分拨人手,各立行当”,他们倒是能明白。
可这“专人专管,各司其职”,又是个啥章程呢?
“张先生,您说的这个‘分拨人手,各立行当’,俺倒是能听明白一些。”
还是那个平日里脑子比较活络的甲长李老四,第一个开口问道。
“您的意思,是不是就像那城里头的大商号,或同官府里的衙门一样。”
“干啥活计的,就专门归一拨人管,旁人不能随意插手?”
“对,老四哥说的有几分道理。”张大山点点头,“但也不全是。”
“俺的意思是,比如咱们这水碓磨坊,如今每日里前来磨米磨面的外村人也不少,活计也重。”
“光靠铁牛他们几个平日里帮着照看,或临时抓几个后生去顶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容易出岔子。”
“咱们就得从村里,挑选出那么三五个手脚勤快、心思也细密、还愿意学这门手艺、最重要的是人品得靠得住的年轻人。”
“让他们拜铁牛或者柱子为师,一门心思地,就专门负责这磨坊的日常看顾、操作和修补。”
“他们的嚼用,就从磨坊每月收上来的‘磨坊余利’里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