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便被乔嘉懿打断:“你每次都说以后以后,还要两年你才能毕业工作,难道这两年都要让我压抑着性子过吗?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突然爆发的情绪,悲愤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哭腔。
乔嘉懿越说越委屈,眼眶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故意瞪大眼睛,强撑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直到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才陡然转轻,含了许久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
乔嘉懿难得示弱,这般反差竟意外惹人怜惜。
见乔瑾瑜皱眉抿唇不说话,又恨恨的补充道:“就算你赚到钱,难道就能保证爸爸不再偏心了吗?”心中难掩酸涩妒忌,脱口而出的话里便格外伤人。
听得乔瑾瑜心尖发颤,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有这么戳自己亲哥心窝子的吗?
脸上的表情也不由更冷了几分,语气僵硬的反驳道:“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总是手心里的肉更厚。”
兄妹二人静静对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说什么呢?这不就是现实吗?只是现实太过残忍,他们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碰巧,此时“咔嚓”一声锅裂了…
一锅即将烧开的米汤,全都喂给了柴火。
离老远都能听到乔嘉懿扯着嗓子的咒骂声:“哪个杀千刀的,把锅都烧破了。”像极了那些骂街的泼妇。
忽然想起出门前,自己悄悄塞进灶膛的几大块煤,乔嘉懿又瞬间闭上了嘴,耷拉着脑袋不吱声,整个人沮丧到不行。
见此,乔瑾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又准是她干出来的好事。
每次都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是损了人,但又不利己。乔瑾瑜真不知道她是在图些什么。总感觉对方跟自己的脑回路隔了十万八千里,让人无从理解。
“都怪老七早上嚷嚷着烤地瓜。”乔嘉懿嘴里小声嘟囔着,就这还不忘了推卸责任。
地瓜?地什么瓜,等谷卫盈想起来的时候,地瓜都被烧成碳了,厨房里头一股子糊味。她连进都没进去,门一开闻到味扭头就跑了。她这小小年纪的,难道还指望她进去检查看看?她就不是那勤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