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身后不光跟着帮她当见证的陶桃,还有几个当初与母亲关系不错的阿姨伯母。
尽管大家平时关系有所疏远,但这种象征正义,又能顺便看热闹的事情,她们也不介意主动参与,反正又不会对自身造成什么损失。
后来又陆续遇到几个溜弯消食的大爷大妈,这些人闲的没事,也都跟上来凑凑热闹。
凌俐都没拒绝,愿意跟就跟呗,她也不在乎家丑外扬!人证当然是越多越好。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家门前,凌俐上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刚一进去,就有东西朝着她的面门砸来。习惯性的侧身躲过,搪瓷缸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冷不丁的“咚”一声,吓了身后的众人一跳。
紧接着便传来了刺耳的咒骂声:“你这逆女,还有脸回来。天天在外不三不四,看把你娘气的,饭都吃不下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气急败坏的吼声,和平时成熟稳重的形象完全不符。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这人在家是这么一副德性。
凌父视线往后移,恰好对上众人看戏的眼神。见着跟在女儿身后的众人,这才连忙闭上嘴,想起维护自己的形象。
一想到刚才的丑态都被众人尽收眼底,凌父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
抬手抹了一把脸,尴尬的想挠头,又觉得这个姿势影响气质,随即假装用手撩了两下头皮,当做整理发型。
凌俐看他那没剩几根毛的地中海,也不知道他在扒拉个什么劲。嫌弃得撇撇嘴,直接道明来意。
“爹,我嫁人了,今天是来取回娘留给我的嫁妆。”不顾亲爹难堪的脸色,仍嫌不过瘾似的,又刻意补充道:“您让您那眼皮子浅的小老婆,把她偷拿的那些也给交出来,不然闹到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凌父那脸,已经不是青红交加能够形容的。现在已经过渡到黑紫一片,拿毛笔沾两下,估计都能直接拿去写字。
胸脯剧烈起伏着,一看就是气的不轻。
眼睛瞪得老大,跟那牛眼睛似的。呼吸也急促,跟那破风箱一样,连呼哧带喘。 伸出去的手指,也在半空中抖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帕金森,癫痫病。
在屋里等待半天的继母,眼瞅着丈夫出去这么久没回来,好奇的走出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