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或许承认他在父亲心中毫无地位也没那么难。之前努力争气上进,也没能换来父亲的半分在意,只把自己困在遗憾里走不出来。
即使早已看清,可乔瑾瑜还是会心生怨怼。压抑不住激昂的情绪,梗着脖子恨声道:
“说起贪图富贵,谁又能比得上你!你当初还不是看上乔家的地位 ,才故意攀附我娘。”
越是熟悉,就越能精准戳中痛处。
卫明理最讨厌被人提起,过往那些不堪的经历。眸中寒意渐凝,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
“是啊,我不否认我曾经是乔家的赘婿。所以呢?你这是在向我学习?早早就算计靠婚姻去跨越阶层?”
对上乔瑾瑜眼中的不忿,卫明理轻嗤一声,语带嘲讽:
“说来,你想省下奋斗的力气也没什么不对,可你这软饭硬吃的态度,怕是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面对父亲讥讽,乔瑾瑜面上并无半分愧色。
人性一向如此,责人易,责己难!
明明做着同样的事情,也只能看到对方的缺点,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如今被卫明理明晃晃点出来,乔瑾瑜也只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话去辩驳。一时没想出来,所以才沉默着闭口不言 。
卫明理见他垂头不语的模样就来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
“还真是个废物,连小人你都当不明白。伪君子都是演给别人看,而你却只知道自欺欺人。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真论起来你还不如我!”
乔瑾瑜也不甘示弱,厉声回怼:“怎么样都好过你,起码我不会像你那样摇尾乞怜”
乔瑾瑜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话过分,毕竟当初他外公就说过,爸爸是用来哄妈妈开心的一条狗,根本用不着尊敬。
听到这戳心窝子的话,卫明理瞳孔骤然缩紧,眸中划过一抹冷意,面上再无半点温情。
抬手啪啪几巴掌下去,打的乔瑾瑜措手不及,抽得脸颊迅速浮起肿胀红印。
乔瑾瑜被打懵了,愣在当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人打过脸,即使当初犯错父亲也只是罚跪。
一时无法接受这种落差,眼眸猩红似是能滴出血来,蓬勃的恨意喷涌而出,乔瑾瑜咬牙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