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被拿捏住命脉,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眼神不善的凝视着卫明理,眸光凛冽蕴藏杀意,警告的意味十足。
这对卫明理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小儿科。
生于内忧外患的动荡年代,一个人摸爬滚打讨生活,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被人拿枪顶着脑袋,都不止一次两次。
如今妄想用眼神来逼退他?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反倒是对方没有第一时间辩驳,而是愣怔片刻后发怒,这更加让卫明理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
再加上,王安国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担忧,也侧面印证了此事的准确性。
先前的侥幸不复存在,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见王婶子还逞强拿乔,卫明理不屑一笑,摊手道:
“看来你们也没什么诚意,今儿个是不打算好好谈。那我也就不在这白费口舌,咱去找那能做主的地方谈 。”
随即便站起身,要朝大门方向走去。
王婶子这才慌了神,连忙出声阻拦。“等等。”
生怕卫明理不是在开玩笑。
哪怕仅有一丝可能,她也赌不起。
举报这事,对卫明理来说,只是丢掉面子,被人说上几句闲话。对自家儿孙来说,那就意味着前途尽毁,声名狼藉。
事已至此,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堵上卫明理的嘴。
卫明理倒是听话,乖乖的停下了步伐,转过身,客气道:“婶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王婶子无奈的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你先别急,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这下换成了卫明理拿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语带嘲讽道:
“我也想心平气和跟您好好谈,这不是您先提的,要废话少说直奔主题嘛。我表明了想法,您又不肯接受,这还有什么可聊的。”
王安国是个孝子,见不得母亲为自己的事情伤神,于是开口接过话茬。
“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家给不了。若你觉得不甘心,大可以去派出所和革委会举报。”
王安国语气平静,神色坦然,话中也不掺杂丝毫情绪。仿佛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