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只能认命,在接下来的小半天,继续捏着鼻子当老妈子。
谷卫民耷拉着眉眼生闷气,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势,离文乐仪能有八丈远。
直到谷翠玲带着闺女下班回来,他都还沉浸在郁闷的情绪里,久久无法抽离。
看见小儿子蹲在地上,揪着草根小脸皱成苦瓜,家里也没有饭菜的香气。
谷翠玲忍不住蹙眉问询:“你蹲这干嘛呢?都多大了,还搁那蹲地上抠草玩。”
说着,看了眼坐在旁边石凳上的文乐仪,立马换了副温和的表情,柔声关怀道:
“乐仪今天没事儿吧。”
谷卫民感受到区别对待,憋了满腹怨气,偷摸瞪了亲娘一眼,愤愤不平的嚷嚷道:
“她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事,我这问题才大了去了。
您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七岁不同席?让我这老爷们照顾她,您觉着合适吗?”
紧接着又小声咕哝一句:“挺大个人了,办事儿一点不靠谱。”
谷翠玲只听到前半句,上下打量儿子一眼,随即双手抱于胸前,嗤笑道:
“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老爷们呢,你到岁数了吗你。”
谷卫民臊得小脸通红,不忿的小声嘟嚷:“我不跟您一般见识。”说完便一溜烟跑远。
留下谷翠玲愣在原地,暗自嘀咕:“这孩子莫不是吃错药了?”跟点着了炸药包似的。
看在小儿子即将出远门的份上,谷翠玲选择饶过他这一回,没有斤斤计较追着不放。
这种别扭日子没过多久,终于到了坐火车的前一天。
这段时日,谷卫民过得浑浑噩噩,与文乐仪的关系,仍算不上熟稔。
每天扒拉着手指头,日盼夜盼,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想着只要将人送到地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麻烦,连日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谷卫盈检查弟弟的行李,看到干瘪的包袱皮,里面只装了钱票和两件换洗衣服,顿觉眼前发黑。
控制不住发飙,尖声吼道:“谷卫民,你给我滚过来。”
谷卫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轻手轻脚的走过来。躲在门后,探出脑袋,好奇的往里张望。
没发觉有哪里不妥,这才壮着胆子迈进屋里。
谷卫盈一个箭步冲上前,拧着弟弟的耳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