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傅也上前言道:“陛下,臣附谢丞相议,不可轻易准许九王班师回朝,臣也听闻这九王龙兴在边境的声望之大,被边境百姓尊称为“战神王爷”,陛下乃是天子,九五之尊,也未曾自称为神,这九王打了十六年仗,竟被称神,可见在百姓心中,九王声望大于圣上;另,臣也听闻这九王十几年来,勾结三番领主,拉帮结派,只怕狼子野心,早已危于朝廷……”
“太傅,你身为太子之师,竟如此偏颇狭隘,妄下论断!”杜尚书怒而呵斥道。
“陛下,臣以性命担保,九王爷忠肝赤胆,绝无异心!”一位彪体老将熊跨一步,握拳劲道,正是忠武侯扈丰元。扈候早年跟随九王一起平三番,在战场负伤归朝,被封为忠武侯,协助兵部尚书掌管兵部事宜。
“扈侯,谁人不知,你与九王私交甚好,只怕,早已与其共谋了吧!”礼部尚书裴伦纶酸言道。
“你这老龟孙,少给俺血口喷人!”扈候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握紧拳头,怒目瞪圆,恨不得一拳锤死老秀才。杜尚书和另几位官员死死拉住衣袖才不得已作罢。
扈侯粗话一出,顿时殿下如沸腾的热锅,曾经一向秩序井然,恭敬有礼的朝堂如今再也装不下去,众卿家纷纷撕开了伪装的面罩,各自站队,据理力争起来。
看着大殿当中的骚乱,龙禹开口道:“众爱卿,勿再腓议,朕自有决断”说罢,抬手示意何首监颁布诏谕。
何首监打开手谕卷轴,尖声唱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吾弟龙兴,远离故土,亲赴边关,平定三番,团结内外,利国利民,稳我朝邦,功业千秋,甚得朕心,特封为定远候,赐良田千顷,婢奴百人,金银万两;朕甚思吾弟,望即日归来!
钦此”
听罢,殿下杜尚书、扈候等人喜极而泣,纷纷跪地谢恩。
谢丞相面色铁青,斜睥睨了太傅一眼。太傅领会其意,跪地奏道:“陛下,请陛下三思呀!不可召九王回朝,万万不可呀!他手握五十万大军,圣上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呀!”
言毕,身后几十位近臣也纷纷跪地附议,请陛下收回成命。
“呸!你们这些白眼狼,过河拆桥的东西!若不是九王边关平乱十六年,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保住这武朝江山,你们这些酸秀才还不知道有命站在这里不”扈候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礼部尚书官帽上。“你,你这粗野匹夫……”裴伦手指扈候,惶恐捂帽,又不敢再跟扈候对抗,只得叩头叫屈道:“请陛下做主哇……”就这样,堂下顿时又乱成一锅粥了
许久,“咳……咳……”陛下咳了许久,老首监付蘅尖着嗓子伸手多次道“肃静!肃静!”也未能平息堂下骚乱。
“咳……”老陛下竟一时心急,咳出一口血来,顿时脸色一白,晕了过去。宫监们见状忙跪扶过去:“陛下……陛下……”老苻衡也奔将过去,哀嚎道:“快传太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