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萱扶着仁波切站起身来,拉布都慌忙跑来,关切地问道:
“二皇子,你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无妨,只是轻伤,”仁波切抬头看了看四周,迎亲队伍早已被冲散,侍卫们死得死,伤的伤,而其他不会武功的随行官员,下人奴婢们皆已四散逃命,不知所踪了。仁波切吩咐道:“拉布都大人,前面就是边境,等过了边境就安全了,你快去寻回众人,重整队伍,我要陪着公主,咱们边境集合”
“可是,二皇子,您,您的伤”拉布都担忧道。
“这点小伤无妨的,你快去,这是命令”
“是,二皇子”拉布都接下命令,转身跑去寻众人去了。
仁波切让欢儿扶岚萱重新坐上马车,他亲自扬起马鞭,赶车往前方行去。
欢儿依偎在公主身边,她有些替公主委屈,轻声问道:“公主,今日的选择,你会后悔吗”
岚萱摇了摇头,说道:“欢儿,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他受了伤,我不能就这样离他而去,我真的好怕,好怕他会死在我面前”
欢儿明白公主已经深深爱上了仁波切,她将头躺在公主肩上,坚定地说:
“公主,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欢儿都会跟着你,保护你,好好照顾你,公主,只要有我在,你以后都不要害怕,勇敢向前看,任何时候,欢儿都会陪着你的”
“好欢儿,也委屈你了”岚萱感激地说。
“说什么,公主,以后,欢儿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放心,任何时候,欢儿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嗯,欢儿”岚萱拉紧她的小手,内心觉得踏实了很多。
仁波切坐在车前,他听得到车里的谈话,他的内心无比纠结,既是感激温暖,又痛苦纠结,想不到公主对自己的爱这么深,为了他的命,竟赌上自己的后半生,明知道到了西域,是嫁给自己的哥哥,无法跟自己在一起,可她仍坚持跟着自己回去,仁波切握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一股热流,他暗自发誓,以后,回到了西域,自己必当用生命去守护她,虽爱而不得,可是只要她健康,幸福,自己在身后远远地看着她,就够了。
马车缓缓前行,边境道路崎岖,砂石尘土,风沙也大,极其难走,仁波切时不时捂着胸口的伤,下来推行马车,终于走到了边境线,这里孤零零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红漆刻着:西域之界。
时日长久,风沙侵蚀,红漆已斑驳变色。
三人在这界碑之处等了半天,眼看已近黄昏,还不见拉布都携众人来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