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贡嘎皇宫,昏迷了三天三夜,波贡王子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为了这个从景国远道而来和亲的公主,举国上下,大为期待,而最为期待的,就是波贡本人,由于父王年迈,久病卧床,自己已经代为执政八九年了,早就是这西域实际的掌权之王了,他无法亲自去景国迎亲,只有派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仁波切代为迎亲,只是,他没有想到,仁波切到了景国,见到公主,二人竟一见钟情,相互爱慕,继而半路私奔。
此事是拉布都回来之后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他的,起初,他愤怒不已,郁闷无比,他最信任最疼爱的弟弟竟做出此等误国误民,背叛自己的事情来,那几日,他一蹶不振,日日饮酒,耽误了国事。
后来此事也传到了父王与阿姆的耳里,阿姆将他带至父王的病榻前,看着年迈的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父王,憔悴悲伤的阿姆,他流下泪来,为何天意弄人,让此事降临在他们贡嘎皇族的头上,原本是天大的好事,可如今却成了天大的笑话,他恨,恨那年少轻狂的阿弟,背叛自己,霸占了新娘,抛弃了国家,抛弃了父王,阿姆与自己这个阿哥,他只觉自己无能无助得很,不知该怎么办。
父王老贡嘎吃力地抬起手来,擦掉他的眼泪,说道:
“波贡,吾儿,天大的事砸在你头上,也不要低头,不要流泪,要想做好一国之君,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君王稳定,国与民才可稳定,和亲是惠及万民,泽被万代的好事,一定要找回你阿弟和公主,记住,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是你的血脉至亲,无论公主跟了谁,都是我们贡嘎家的媳妇儿,传承子嗣,福泽后代,记住,宽仁也是一个君王必备的素质”
“父王,孩儿知道了”
“波贡,你阿弟他年轻不懂事,若你能原谅他,你父王和我也就无憾了”阿姆也擦着眼泪说道。
“父王,母后,你们放心,孩儿定不负所托,仁波切是我最疼爱的阿弟,从小有任何好的东西我都愿意与他分享,我绝不会怪他”波贡流着眼泪说道,如今他也释然了,和亲的公主他素未谋面,或许自己与公主并无缘分,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倘若她与阿弟相爱,拱手相让,又何尝不可,毕竟,西域地广人稀,男多女少,为了传承后代,民间的百姓牧民家庭中,兄弟共妻之事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自己与阿弟身为皇族,和亲本就是国事,让我作为公主名义上的丈夫,阿弟为实际的夫君又有何不可。
“波贡,你能这样想,我就安心了”老贡嘎王欣慰不已,满意地看着波贡。
波贡想通了之后,内心与自己和解了不少,心情也平缓了不少,他优待随公主而来的欢儿,将她作为上宾,一直派人外出寻找阿弟与公主的消息,一月之后,一封噶玛活佛的书信从灵昭寺传来,正是通知他找到阿弟与公主的消息,他大喜过望,便带着拉布都与欢儿启程去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