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亦继续道:“她明明是被你救下,却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我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个孤苦伶仃且无依无靠的人竟能在我的身边表现的毫无破绽,这恰恰就是她最大的问题。”
鼻间轻嗅到宛秋儿那股熟悉的香味,魇十心眉头微皱:“还有她给你下的药呢?合欢宗的倾心香绝非善茬,稍不留神就极为容易沦陷进去。”
“倾心香?”
只见孤亦嗤笑道:“近身之人我从来都防备着,哪怕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我也会有心感知,她身上那种迷神香自然也逃不过我,当天炼药房里我就把解药炼制出来了。”
闻言魇十心总算放下心来,不过对于孤亦这般被迫害妄想也颇为心思复杂,打量了孤某人一眼后她试探道:“这么说,你岂不是连我也一直在防着咯?”
似乎连迟疑都未有半点,孤亦果断摆摆手:“当然也在防着,毕竟你是女人、而女人的话最不可信。”
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再度燃起,魇十心挑着眉头笑得诡异:“这就对了,保不齐哪天我就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给……”
她说着将手放在自己的玉颈前,随后示意咔嚓一刀。
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看着孤亦也再度顺眼了起来,魇十心抖抖自己身上的水滴询问道:“对了,宛秋儿她人呢?被拆穿后你就把她打发走了?”
孤亦平淡点头:“嗯,我把她放走了。”
闻言魇十心投来鄙夷眼神:“那你这家伙还是手太软了,要是那女人栽在了本姑娘手中,我非要将她满嘴的伶牙俐齿全都敲碎了,看她还敢不敢花言巧语去骗人。”
可与此同时,被二人谈及到的宛秋儿正被禁锢在孤亦指间的纳兽戒中。
唯有荒兽的肉身强度可以承受纳兽戒压缩身躯,人类修士哪怕离魂境也会因空间坍落而导致全身筋骨尽碎。
痛不可言倒是其次,被一双碧瞳盯的毛骨悚然的宛秋儿不断颤抖的想要挣扎逃离,但当碧墨的气势彻底淹没了纳兽戒时,她这才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多么可怕的怪物。
“你…你到底是什么!”
颤声中,青蛇伸出长舌在宛秋儿脸畔旁来回舔舐,眼瞳中也是如盯着珍馐般露出笑意。
“怪就怪你惹了最不该惹的人吧,记得下辈子睁大些眼睛~”
本就修为被废,如今更是将成血食,宛秋儿吓得泪眼婆娑着戚戚哀求:“求您放过奴家吧,奴家愿助公子他对付轩辕思薇,此生为奴为婢绝无二心!”
哪知碧墨听后眼神一冷:“可惜那个男人心狠的很,我当时也是遭了老多的罪才苟延残喘活了下来,眼下凭什么不痛不痒的就放过你?”
她突然抬手一指划过宛秋儿玉腕,鲜血便开始缓缓滴下。
见状宛秋儿更惊更惧:“你!你要干什么!”
把指间的血送入檀口,碧墨笑如地狱妖花:“离魂境的血我也是好久没喝过了,就把你养在这纳兽戒中做我的长久血食好了,放心…我会让你活的久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