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却突然抓住他手腕："别...别下药......"
天源乐了："大姐，您都这样了还怕我下药？"他晃了晃手里的茶包，"飞升阁特供'千杯不醉茶'，老周偷喝花酒必备神器。"
煮茶时，天源偷偷瞄了眼床榻。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香雪脸上，给那酡红添了几分朦胧。她眉头微蹙，胸口龙鳞胎记若隐若现，与那日不同，这次泛着不正常的紫光。
"不对劲啊......"天源嘀咕着，突然想起什么，凑近闻了闻香雪袖口——除了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锁魂散？！"他瞳孔骤缩。前世记忆里，这玩意儿是玉灵宫控制人的阴毒手段。
"茶..."香雪虚弱地唤道。
天源赶紧递上茶杯："慢点喝，这茶劲儿大——哎哎哎你别一口闷啊！"
已经晚了。香雪咕咚咕咚灌完整杯茶，然后——
"啪！"
茶杯掉在地上，香雪眼神瞬间变得迷离，整个人向前栽去。天源手忙脚乱接住，才发现她浑身烫得吓人。
"不是吧？"天源傻了，"这茶里就掺了一滴百花酿啊！"
香雪突然抬头，鼻尖几乎贴到他下巴，呼出的热气带着淡淡茶香："师...师父......"
天源浑身僵住："您这认亲环节是不是太突然了？"
香雪却仿佛听不见，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你说过...会来接我的......"
天源举着双手不敢动："圣女大人，碰瓷也没这么碰的啊！"
"骗子..."香雪把脸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泪水打湿衣襟，"把我...丢在玉灵宫...好冷......"
天源正要反驳，突然脑袋一阵刺痛，眼前闪过陌生画面：
——漫天飞雪的悬崖边，金甲染血的自己抱着昏迷的小女孩，身后追兵无数；
——自己将女孩交给一个蒙面人，沙哑道："带她去玉灵宫"；
——小女孩突然睁眼，抓住自己衣袖哭喊："师父别走！"
"这...这不可能！"天源冷汗涔涔。难道当年拐走香雪的真是自己？可记忆中自己明明是玄阳仙君，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