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获屿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门口捡到的,是你们的吗?”
唐心柔立即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是我的!”她站起来准备走过去时,江获屿已经抬腿迈进来了。
“谢谢江总。”
“不客气,刚好路过。”江获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目光却微妙地在温时溪脸上停顿了一瞬间。这句话似乎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好证明自己没有在以权谋私。
直到江获屿的身影彻底消失,温时溪才伸手去拿水杯,借着仰头的动作,遮住嘴角翘起的那个小弧度。心里嘟囔了一句:“装模作样。”
“江总家里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唐心柔转头问宾客主管,“怎么最近都是一身黑。”
温时溪猛地呛了一口,水珠溅到键盘上,呛咳声四散开来。
唐心柔抽了两张纸递过来,“没事吧。”温时溪摆摆手,接过纸巾擦掉洒落的水珠。
宾客主管说:“没听说董事长出什么事,应该没有吧。”
唐心柔撇撇嘴,“那也许是他妈妈死了呢。”
徐月芹“啧”了一声,这小姑娘长得水水灵灵的,怎么就长了这张嘴呢。
她压低了嗓音,“你们还不知道吧,江总他母亲跑了。”
趁着同事聊天的空隙,温时溪悄悄给江获屿发了一条信息:【你能不能别再穿一身黑了。】
听到主管这句话,她猛地抬起头:“跑了?什么叫跑了?”
“这都是我听说的。”徐月芹先撇清责任,“江总他父母是家族联姻,应该是没什么感情吧,生了个孩子,还不到1岁就失踪了。”
“这也太狠心了吧!”唐心柔觉得不可思议,“江总好可怜哦。”
“就是,抛下这么小的孩子。”旁边李逸威也插了一句嘴,“哪有这样的妈。”
温时溪猛地想起那个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父亲。
小时候,南亭村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里,偶尔会浮起他的名字。
人们津津乐道地永远是他那些或真或假的风流韵事。
可没见过谁一上来就指责他抛下哺乳期女儿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