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青下意识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成,那俺不卖了,本来说想拿两亩地出去换点钱。”
“毕竟这机会难得,听说西河屯一半的田埂都被收了。”
闻言,陆向荣敛去眸思。
这时候收的,不是想盖厂子就是做买卖。
西河屯守着东西两条交错的河道,而且土地吸水性强。
虽然抓地力不高,可最适合种植水稻等作物。
再加上刚才张山青说这暴发户想搞什么合资办厂,陆向荣猜测,他们应该是想搞药材或粮食厂。
只要种出来粮食,就能加工成食品。
而现在这年头合资……
不得不说,那人极有远见。
陆向荣眯了眯眼,他也正有这打算。
只不过是想干皮料生意。
他守着物贸地博的几座山,要多少皮子都能打来。
而且他带着几个兄弟,来回在农场和东星大队的山头跳转,要不了几天就能攒下很多皮子!
正当陆向荣想的时候,小腿突然传来阵阵蛰痛。
垂眼看去,刚才敷上去的草药已经被鲜血染红。
张山青闻见刺鼻子的血腥味,顺着看过来,当场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嘞,这么大的伤口!”
“必须得赶紧消毒,你等着,我家里还有桶底的烧刀子!”
说完,他扭身跑就进了屋,拿出来个塑料白桶。
不等拧开桶盖,就闻见一股高粱酒的味。
陆向荣剑眉一挑,“咋的,日子好过,连烧刀子都喝上了?”
张山青笑着挠头道:“冯家结婚,刘瘸子为了宴请宾客充面子,特意从城里拿了十斤酒吗,我专门要了点。”
“成,谢了。”
酒桶被递到陆向荣手上,他二话不说就往腿上倒。
火辣辣的灼烧感直刺心,陆向荣脸上咬肌绷紧,硬是一声没吭。
他用草药处理得及时。
从山上带下来的其中一株,带着些许麻醉毒性,能中和狼爪带进肉里的细菌。
现在被纯正的酒一消毒,要不了几天就能好!
好在草药还剩了些,陆向荣当即又敷了一遍。
做完这套流程,他额头挂出豆大汗珠。
张山青在旁边看得龇牙咧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真男人啊!”
这种疼都能一声不吭,连个痛声都没发出来。
要是换作别人,早就鬼哭狼嚎了。
陆向荣看了眼远处自家被推倒一半的房,“估计再要好几天才能把房盖完。”
“这些日子咱先在山脚下徘徊,靠陷阱狩猎。”
他瞥了眼腿伤,最起码养两三天。
张山青点了点头,“成,回头我跟陈壮说一声。”
……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