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的喊叫声让刀疤男心头惊了一下,但看清来人只是个不大的小姑娘之后,他心间的疑虑又旋即放下。
这般年纪,如此距离,不可能具备阻止他的能力。
汪槐米和裴掠火不能,她更不能。
李闲喊完之后瞬间栽倒在地,恰好躲过了他的套索,让他有些不爽,将套索往回收。
虽然少年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刀疤男仍坚持用绳索套他:“死到临头还装神弄鬼,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同世子和王爷赔罪!”
至于少年口中的“陈逃之”?姑娘家家的取得什么破名字。
刀疤男手中的套索重新甩出,直奔地上的李闲。他已经想好了,回去时一定要拖这少年一路,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颠簸”。
眼见套索就要落在李闲头上,刀疤男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然而,事情却没有按照他预想那般进展。
在他的余光中,能看到远处的红色身影似是动了一下。下一瞬,他手中的套索便失了劲,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敢坏老子的好事!
刀疤男抬起头,就要怒斥。
可他抬头才发现,自己的视野怎得变得如此奇怪,甚至还能看到昏倒在地的李闲在不断上移。
他想转身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却只觉着身子不听他的使唤。
再往下看去,他不禁想要惊叫出声。但连如此简单的事情他也做不到了,少了肺中的空气,他哪来的能耐让自己发声?
只是一瞬的功夫,刀疤男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
这一下太快了。
头颅已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刀疤男的身体才仿若刚刚察觉到一般,摇晃几下,从马上跌落。
裴掠火和汪槐米瞠目结舌,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刀疤男的身体栽下马匹。
然而事情还没完,当他们回过神来暗呼不该在战斗中分心时,却猛然发现原本在同自己缠斗的敌手,此时竟也已经被斩了头颅。
他们掉落在地的头颅双目大睁,极端惊讶,死不瞑目。
……
陈桃枝是十几天前翘家出来秋游的。
在家中练了一年的拳和剑,虽仍是时时有所进,但却让陈桃枝实在是觉着有些没意思。
是的,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