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是有钱!”
围观群众们咽几口唾沫,那十两官金,可是他们要辛劳几年都未必能得到的,而今就这么被人随意地扔在地上。
若是让他们知道陈德沐刚刚才豪掷五百金买一张光华不再的咒符,也不知会如何反应。
这墨是买不了了。
李闲无奈地撤开手,他的确没有那么多钱。
有些不甘地再看两眼摊上的好墨,李闲站起身,便准备离去。
“慢着——“哪知此时却是占了大便宜的书生讲话了,明明一副穷酸样,却好似对地上的钱嗤之以鼻。
”我说了,你写字,写的让我服气,我才会把墨卖给你。“书生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仍旧盯着李闲。
李闲无言地看着书生,像在看一个傻子:“我不要了。这墨太贵,我要不起。”
没看到人家都把金子扔你面前了,还扯着我干什么。
“你的价是你的价,他的价是他的价,”书生翻了个白眼,“有钱人多掏点怎么了,人家乐意。你只要写字写得让我服气,我还按二十两银子卖你,笔和纸我一样给你。”
显然,书生或多或少有些“视金钱如粪土”的酸儒味了。原本他就是不想让好墨蒙尘才不愿卖给李闲,而今这个财大气粗的陈德沐登场,反而进一步激起了书生的不爽。
“这书生有点轴啊——”
“真是,这些钱拿了,好好出去快活不行吗,搁这演什么‘于我如浮云’呢。”
群众小声议论,对着书生指指点点。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给你钱还不要?”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有点拎不清啊?”
“老子是你的话早就抱着钱去一边感恩戴德了。”
跟班们的语气便更加不客气,对着书生一顿输出。
就连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陈德沐,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想不通这人的脑回路。
“圣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书生却是压根没抬头看他们,只是拉着李闲的胳膊,不让他走,口中说道,“何须把你们的钱看得那般重,不符合我的道的,我一样不卖。”
谁让你这么曲解圣人的意思的?
不说别人,单单李闲都把眼睛大睁,看着这个轴得很的书生。
“我今天把话放这了,你要想走,就把字给我留这。写的不好就自己滚蛋,写得好就拿着这些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