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人清理。不是不想清理——毕竟百里沃田,能给百姓耕种自然是件好事——而是实在清理不掉。”
江苟此时也放下了筷子,询问道:“清理不掉?还有这等事?别是官员贪墨,胡乱上报的吧?”
陈梨儿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自然不会。大平多次派人去查看情况,但是清完后次日,沃土便被焦黑重新覆盖,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闻言,江苟的背后一阵发凉:“那这的确有点邪门啊。”
这种事情无法用书中道理解释,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梨儿不屑地冲江苟哼了一声,桃花酿一招手,便对壶饮下。
不愧是堂姐妹,喝酒的调性都如出一辙。
喝得太急,陈梨儿打了个小酒嗝,脸上的红晕愈发扩大:“小狗,就你这胆子,将来也别往陈江镇外面去了。还不如那些庸官,真是丢人。”
被陈梨儿这般打趣,江苟有些挂不住,却不能跟与李闲闹那般掩饰,只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陈梨儿却没有管江苟口中的喃喃,挥挥手示意他别打岔,继续说道:“哭号声是在去年九月份开始的。听附近的村民说,才始时只有一个人啜泣的声响,往后些便成了千人万人般的嚎啕大哭——连当地城池的居民都能听到。”
“昨哭至今,夜哭到明,声响又实在是凄厉,引得云郡百姓惶惶不安,连带着我们那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官府差使士卒去查看,结果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啊呀……”
陈梨儿声音压低,带着几分神秘兮兮地面庞凑到桌子中央,却被火锅带着辣味的热气刺激到了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
“小二,盛来些清水。”江苟焦急地站起身子,就要让陈梨儿清洗下。
哪知陈梨儿梨花带雨,却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搞那么麻烦做什么,拿帕子擦一下,缓缓就好。”
说着,她便接过李闲递过来的手帕,将眼附近好好擦了擦。
热辣感良久后终于消去,陈梨儿这才缓过来,眼眶红红的,在素白的面庞上愈显红肿。
但她不管这些,一心只想继续卖关子:“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