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别说话。”
秦婠靠在季虞白怀中,五脏六腑仿佛找回了痛觉,一阵又一阵的锥心之痛让她不由的蜷缩起身子。
冷汗湿透了衣衫,在季虞白怀里她又吐了两口鲜血。
季虞白低头看了眼,打马快速回城。
到了将军府后门,马儿直接入了院。
季虞白抱着她翻身下马,喊了江昉,“江昉,找葛老来呢?”
江昉跟白夜两人迅速过来,“葛老在为念思诊脉,我立刻去找他。”
季虞白看了眼还强撑着的秦婠,将人轻放在床榻上。
秦婠苍白的小脸流着冷汗,紧抿双唇,嘴边还残留着血,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愣是一声没哼。
折桃跟画柳都没见过这个场面,当场有些慌了。
他提醒道:“打水给她擦擦脸。”
季虞白站在窗前,目光落在秦婠脸上,她倒是能忍。
格桑园里
李念思同样痛的脸色苍白,为她把脉的军医葛老,思绪百转。
葛老欣慰道:“没事,你中的是北戎的狼毒花,虽然致命,但只要及时服下解药,没有生命危险。”
他跟着季虞白在北戎多年,对北戎的百毒均有了解,甚至还研发出解药了。
“谢谢葛老。”
葛老摸着胡子,“这有什么可谢的,下次小心点,虽然这个毒不致命,但时间长了,可对你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李念思朝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先出去。”
葛老从旁边的两个药瓶里倒出两颗药丹来,“念思,这是解药,喝了。”
说起来,李念思去北疆的时候还做过一阵他的徒弟,后来,她着实不想学这枯燥的医术,这才被带上了战场跟着大将军行军打仗。
他对李念思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李念思接过解药,挣扎下床扑通一声跪在葛老面前。
“葛老,我知道您一直把我当女儿疼,这次求您帮帮我,看在我死去哥哥的份上。”
她知道,能让秦婠死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葛老大惊,“你这是做什么?你有困难说出来,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的。”
李念思正义凌然道:“我与将军夫人中的是同一种毒,她被细作挟持出了城,她如果回来,清白之身肯定也没保住。与其让她败坏将军的名声,不如让她用最美好的样子活在将军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