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比纳鞋底的针还粗一圈,要是真的扎下去,估计能疼死。
阮心柔扑在秦沁茁身上,焦急地喊道,“沁茁,你不要吓唬娘呀,我的女儿啊。”
她狠狠地掐了秦沁茁的手背,希望她能够明白,如果还不醒,那要受更多的罪。
“啊……”秦沁茁幽幽转醒,假装失忆,“我这是在哪里?”
她晃动脑袋装无辜的问秦婠,“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折桃持着发簪,有样学样道:“表小姐失忆了,奴婢有个祖传的法子,用发簪扎头治疗失忆,来,让奴婢试试。”
说着,就要用手里的发簪去扎秦沁茁的太阳穴,被阮心柔拦了下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拿东西给小姐喂下去。”
秦沁茁挣扎着,“我不要,我不吃,呕!”
场面激烈尖叫声一片,秦婠嫌吵,“折桃画柳,你们留下看着。”
折桃忽然眼眶一红,“是。”
季虞白紧跟秦婠的脚步,“白夜,你也留下。”
折桃跟画柳两个人全程没有眨眼,看着人将那腐烂的老鼠尸体混着蛆虫塞进秦沁茁的嘴里,中间她吐了好几次。
每次阮心柔想要来求情,都被白夜怼了回去。
“既然二小姐享用不了,那我还是回禀将军,将二小姐带到军营去操练一下。”
京都女儿家的名声金贵,秦沁茁要是去军营呆上几日,那流言蜚语能把她淹死。
中午春日高照,秦婠坐在马车内倒不嫌闷,透过轻纱帘看着忠义侯府的门匾,那门匾仿佛也在看她。
折桃跟画柳双眼通红的进了马车内,紧接着折桃从怀里拿出礼册。
“小姐,阮夫人给添了好几箱子赠品,我跟画柳看了一下,估摸值六百两银子。”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些阮心柔不得哭死。
秦婠垂目翻着账本,漫不经心问道:“表小姐可全吃光了?”
“吃了,都吃了。”折桃声音哽咽,跟这话一起跪在秦婠面前。
“奴婢谢谢小姐替我们报仇了。”
论起吃老鼠,她们吃的比秦沁茁多得多。
秦婠扶起她们两个人,黝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虽未迟未晚,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欺压在我们身上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这话秦婠说的异常坚定,折桃鼻子一酸,“小姐,奴婢之事不足挂齿。”
折桃始终记得11岁那个白雪皑皑的冬日,她们在滴水成冰的屋子多日粒米未进,秦婠又病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