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筠正想回答,云州非遗博物馆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西楼打头,身后跟着宁沧澜、武伯骋和风旌扬,四位男士风风火火地冲进大厅。
已成为云州非遗博物馆馆长的西楼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摞云锦封面的笔记本,最上面那本封面上烫金的"海棠社初创纪要"几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抱歉抱歉!"西楼气喘吁吁地停在女士们面前,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刚和兄弟们在库房清点新收的一批拓片,差点忘了时间。"他捧起那摞笔记邀功,纸张间隐约可见泛黄的照片边角,"我把咱们当年的工作日志都带来了。"
慕洛筠抽出一个黑皮本翻一翻,摇头笑起来:“怎么还夹着我的记仇本呀?这也太社死了。”
“行了行了!待会儿再叙旧,我们玉社长的出场秀还没结束呢!”文帧秋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闻言一起抬头看向楼梯上的玉晓熙。
"欢迎回家,各位海棠社的老伙计。"玉晓熙的声音温柔而有力,她缓步走下最后几级台阶,旗袍下摆的开衩处隐约露出绣着暗纹的衬里。她将花糕面塑托盘放在大厅中央的展台上,那里已经摆放着慕洛筠的《璇玑词话》、文帧秋的《碧落琴考》和童芷语的《天蜂针疗》。
"前任社长......云顾问......永远留在镜花幻境中,"她微微哽咽,目光扫过展台正中的那只水晶球,球内微雕的镜花水月境似在流转星光,"但我们的使命还在继续。"
西楼沉默地将珍藏多年的那本《墨拓手记》放在水晶球旁边,慕洛筠从书脊内侧抽出一支录音笔,娴熟地点开——“纸寿千年,墨拓春秋。我们不仅要亲身体验古代流传下来的传统技艺,领略千年文化的厚重与细腻,更要激发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进一步坚定文化自信......”
“海棠社一直致力于非遗文化传承创新发展研究,希望大家牢记初心,不忘使命,通过实际行动,努力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众人随着录音笔中的声音齐声念诵,都不由湿了眼眶。
“咦?”略有伤感的气氛被武伯骋的一声轻咦打破,他今天穿了一件立领中山装,袖口处隐约可见止戈保安公司的logo:"晓熙,你这手艺越来越精进了。"他指着托盘上一个扎着马步的面塑,"连我年轻时那经典气质都捏出来了。"
风旌扬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个射箭造型的面塑,放在掌心细细端详:"这弓弦居然真的用蚕丝做的!"他试着轻轻拨动,果然发出细微的震颤声。
玉晓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可是用古法花糕工艺改良的,不仅能看,还能吃。"她指了指面塑底座,"每个底下都藏着你们最爱的馅料——洛筠的是冰茶味,帧秋的是桂花酿,沧沧的是......"
"普洱馅?"宁沧澜已经发现了端倪,他那个面塑的底座微微透着深褐色。